对着隗长清阴沉的眼神，凤素就算愿意也不能说，没有哪个当师尊的会乐意听见自己的徒弟想跳槽的，他想不想要凤素是一回事，凤素若真的敢说她想去云岚宗，她今天绝对走不出星罗宗的大门。

这就是强者的双标。

凤素低下头，泫然欲泣：“徒儿不想去，徒儿想留在星罗宗，我永远都是师尊的弟子……”

隗长清盯着凤素看了会儿，见她哭得如此伤心，显然对自己和星罗宗感情极深，他并未起疑，面色好看了些。

尽管不想让凤素去云岚宗，但此番他不声不响地挖走了人家一个亲传弟子，总归是自己理亏，若是云岚宗真要跟他计较，他恐怕要付出不少代价。

互换弟子虽然说起来不好听，甚至有些离谱，但好歹他也还回去一个亲传了——虽然这是个废柴亲传，但有总比没有强，到时候云岚宗就算来找他的麻烦，他也有话可以应对。

想通这点，隗长清的心里就舒服多了。

他对凤素说道：“你走吧，去了云岚宗，不必再惦记星罗宗了。本座及星罗宗对你的恩情，你在心里记着就行。日后若是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来找本座，本座能帮的就帮，也不枉你我师徒一场。”

凤素懂，意思就是，去了云岚宗，如果没混出头，就老老实实和星罗宗割席，别说你是从星罗宗出来的，我丢不起那个脸。万一混出了头，别忘记我和星罗宗对你的恩情，以后能帮衬的就帮衬，别当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老登，真有你的，什么好处都让你占了才行，想得还挺美。

最终凤素哭着（装的）告别隗长清和众人，满脸泪痕地收拾包袱离开了星罗宗。

下山的时候，不少消息灵通的人听说了互换宗门的事情，看她的眼神都十分复杂。

凤素当亲传时，他们崇拜仰慕；凤素成废柴了，他们唾弃鄙夷；听说掌门要将她逐出师门，他们幸灾乐祸；结果没等高兴完，就听说她要被换去云岚宗了……

那可是二等宗门啊。

她一个废柴，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