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尊神色不动，道：“既如此，那就再来一次吧。”

这一次，当她的仙力即将落在凤素头上的时候，凤素又动了。

然而，大仙尊似乎早就猜到她会动，用另一只手稳稳地按住了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

凤素眯起眼睛，一簇木灵离火从头顶腾地冒出，如同点燃了的烟花一般嘭地绽放开来。

不仅是头顶，就连她的肩膀处，被大仙尊右手按住了的位置也冒出了一簇火焰。

大仙尊面色微变，往后退了数步，望着自己那被烫回了原形的手，哦不，是树枝。她声音含怒道：“凤小友，你这是何意？”

凤素注意到大仙尊的手臂乃至全身都在颤抖，尽管大仙尊在第一时间将手背在了身后不让她看到，但她还是眼尖地看到了，对方的手似乎被她的异火逼回了原形。

凤素歉疚地说道：“仙尊息怒，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是没忍住，本能作怪。”

大仙尊冷哼一声，“一次如此，两次也是如此，你莫非真当我是傻子？”

凤素十分诚恳地道：“这也不能怪我。您是知道的，脑袋是极为脆弱的地方，若是遭受一击，别说是我，就是您老人家也受不住……您的仙力朝着我的天灵盖落下，我根本来不及细想，第一反应就是有危险……

“当然，我是万分信任您的，可是还是敌不过本能，实在是没办法。”

大仙尊依然冷着脸不说话。

凤素看着她的神色，低声道：“要不，这回换个位置吧。对着天灵盖的位置，实在是很难让我对抗本能去承接不属于我的力量。若是换成手或者脚，估计就成功了。”

顿了顿，她又小心翼翼问道：“抚顶赐福，真的只能从头顶开始么？”

问完她又像是自己已经知道了答案一样，懊恼地皱起眉来。

大仙尊深深地打量着凤素，似乎在判断她到底是不是在跟她装傻演戏。

凤素叹了口气，“算了，我还是放弃吧，不麻烦仙尊了。我先告辞了。”

凤素愧疚地说着，道别后，转身懊丧地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的大仙尊终于还是开口了。

“再来一次吧，这次换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