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婆婆。婆婆再见。”
这天晚上,他来到河边,见那人还活着,想了想,拖着兜着人的渔网一步一步往茅屋方向走。
一个成人的体重到茅屋已经半夜了,把人弄上床是不可能了,只能拽下一张被子铺在地上,翻了几翻那人就躺在了地上的被子上。
一路上的拖拽居然没把这人后背的衣服磨破,也是很稀奇。
胸膛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还真是像那伙人说的那样,胸膛被贯穿,口子还不小。真不知道人伤成这样居然还没死。
找了块干净的布沾水擦拭伤口周围,血污褪尽,露出冷白的皮肤。在他身上摸了摸,腰间找到一个瓷瓶:凝血膏。
字面意思凝血的,但已经不流血了,,还是涂上试试吧。是死是活他也不知道,以他的处境也不可能下山给他找大夫。好在这山上没人上来。
想来也奇怪,除了前天那三个人,好像从来没有其他人上过这山;就连沈家那么想抓自己都没派人上来过。还有和老婆婆的话,好像上了这山,沈家就拿他没办法。
真的很奇怪啊。
夜里冷,小孩的身子也不可能睡在没铺被的床上。只能把盖的被子也拉下来,盖在那人身上;关好门,顺便抱一块石头堵住,小小的身子才揉了揉眼,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和那个半死不活的人睡在一起。
他不知道的是入睡之后,茅屋里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浑身散着白光,看不清容貌。
他看着这小孩惊愕的把这个人从河里捞起,身体瘦小的根本不像有那么大力气。纠结的小脸不知在想什么就把这个人藏在灌木丛里。
看着他跑进集市去买饼,回来之后就把这人一步一步吃力的拖回茅屋;给他铺被、擦血、上药,最后和他睡在一起。
他很好奇,正常的孩子见到快死的人应该是害怕的,而这孩子居然敢和这具身体一起睡觉,没有丝毫不适,倒是有趣的很。
模糊白影的手中飘出一颗丹药,就见将死之人的嘴缓缓张开,丹药入喉,那人闭上嘴巴,喉间一动,丹药入腹。
白影看了被子里的孩子一眼,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