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湛临这么多天第一次说话,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像是广播里的低音炮。
“既然你说对不起,那我就原谅你了,但是下次不可以再丢下我了哦!”
白栀认真地说。
下次,下次,不许再丢下我了。
“我很危险!”
湛临低声说。
“我知道,可是我不怕!”
白栀声音清脆悦耳,像是什么知道,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我...”
湛临坐起来,像是想说什么,可是还没等他说完,就听到楼下传来脚步声。
“它应该不在这里了吧。”
“先找找看,刚刚我们一直在远处看着,也没看到可疑的东西。”
听着楼下隐隐的声音,白栀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了一下。
然后将湛临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又将衣服反了过来,将里侧换到了外面。
这是一件里外都可穿的两穿羽绒服。
浅灰色的羽绒服将原本犀利冷酷的气质人衬得稍微暖了些。
呆呆的,一脸的胡子,有些像傻子。
白栀有些想笑。
也不知是笑声吸引了楼下的人的注意还是这些人原本就要查探楼顶,反正现在就是两双眼睛对着五双眼睛。
怪有喜感的。
“白栀?”
温嘉佑疑惑地打量着两人,眼光落在湛临身上的时候有些怀疑。
他总觉得这人的身影有些熟悉。
“温嘉佑,你们这又是做什么,该不会还想来找麻烦吧!”
一说起这个,温嘉佑等人就眉头紧蹙,他们刚刚已经交流过,刚刚他们说疼都不是演戏,而是真的很疼。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都过去这么久了,伤口的疼痛还是半点都没有减轻,反而更严重了。
一个满脸横肉的人,凶巴巴地说,
“你刚刚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
“我听不懂你们说什么,明明是你们几个殴打我,我连衣服都被你们打烂了!”
几人看了看只剩下寥寥几片羽毛和两层布的羽绒服,也不禁怀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