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白转头,拿起桌子上的小镜子左右看了看,
“黑了吗,肯定是在学校篮球打多了!行了,我走了,一会迟到了。”
吴白转身打开门。
门外几个流里流气的人,叼着烟,邪笑着说,
“吆,这不是巧了吗?刚准备敲门,你就开了。”
吴白脸色一变,马上关门。
可惜,外面人多,抵着门一拥而入。
狭小的房间立刻被塞满,为首的男子二十多岁,染着黄毛,一脸嫌弃地踢开破旧的椅子,带着另外三个在旁边的旧沙发坐下,后面的人也紧跟着找地方坐下,椅子上,桌子上杂七杂八地坐着。
七八个人,不怀好意地看了看吴母空荡荡的裤管。
吴母下意识的摸向断腿处。
“呦,这是断了?弟兄几个可没下手这么重。”
有人用脚撩了撩软趴趴的裤脚,被吴白气愤的踢开,其他人赶紧把他按住。
吴白挣扎起来,一脸狰狞,
“你们又想干什么,别碰我妈,我要报警。”
一群人哄堂大笑,
“报警?你报啊,又不是没报过,警察管吗?”
黄毛拿起桌子上的镜子,拍了拍吴白的脸,然后看着他挣扎不已的样子,嘲讽道,
“还报警,呵,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爸欠了我们一千万,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是吧?呸!”
黄毛吐了一口口水,看着吴白原本清秀帅气的脸上都是不甘和狼狈,笑得更大声。
“哈哈哈,就你这脸,也不是不值钱啊。”
旁边吴母滑落在地上,扑到黄毛脚边,抱着他的腿哭着说,
“我已经把房子卖了,还了你们五百万,这些年前前后后加起来,也还了有六百万了,你给我们点时间,我们会还的,你别动我儿子,他还小。”
吴母眼泪鼻涕直流,哀求着。
黄毛掀开那截断了的裤角,有血渗了出来。
他嫌弃地往下一丢。
“就你这样的怎么还钱,上次让你脱个衣服,你还拼死挣扎,也不看看自己都人老珠黄了,还装模作样呢。”
他转身在家里东摸摸西看看,
“这房子是老点,但也能值点钱。”
吴母趴在地上隐忍着痛哭,泪眼婆娑地说,
“这房子是我们唯一的立身之所了,你要是拿走了,我们就什么都没了,呜呜呜…”
黄毛冷呵了一声,拍着吴母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