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忆不在意地笑笑，

“哦，以前是以前，那些话都忘了吧。”

转身离开，风吹过，裙角微扬，发丝轻飘。

＊＊＊

吴白从老板手里接过一堆零钱，可能是餐馆的油烟重，皱巴巴的钞票上还有些油腻。

老板是个笑嘻嘻的中年大叔，穿着防油污的围裙，站在烧烤架旁。

已经一点多了，因为放假的缘故，摊子上的客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小主，

“明天放假，就不用过来帮忙了。”

老板一边收拾摊位，一边说。

吴白将板凳桌椅擦干净，码好，应了一声好。

等收拾好碗筷已经晚上2点多了，漆黑的天空挂着稀稀拉拉的几颗星星。

他一路走着，一直从繁华的街道走到老旧的老城区，地上掉落的啤酒易拉罐空瓶被踢到，发出咚咚的声音，街角没被打扫的垃圾上，一群苍蝇还在嗡嗡地打转，旁边的楼房有些老旧，斑驳的墙面脱落得变了色。

昏暗的路灯，有几个线路接触不良，微微地闪着，发出滋滋的声音。

很安静，没有白天家家户户的争吵声，孩子的哭闹声。

夜，静谧如此。

吴白绕过楼道里门口堆放的垃圾和散发着臭味的鞋子，走上楼，打开房门。

老旧的铁门吱吱作响。

他放轻了脚步，房间里有压抑的咳嗽声。

他拿起水瓶晃了晃，又走到厨房，接了一壶水烧上，才走进去。

床上的女人似乎更苍白憔悴了，放在被子上的手有些凉，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将手放在手心暖了暖，才放进被子。

正准备蹑手蹑脚地离开，就听到身后女人的声音响起。

“怎么这段时间都这么晚才回来。”

他转头安抚地笑了笑。

“学业忙，我在寝室里睡了一觉才回来。”

“学习要紧，就在寝室睡，我还能动，不要操心。”

女人想坐起来，被吴白制止了，给她掖好被角，才说，

“我认床，寝室里睡不踏实，还是回来睡舒服，妈，你睡吧。我冲个茶，也要睡了，明天学校安排了补习，我还想多学一点，也不能在家陪你了。”

女人点点头，有些欣慰地笑了笑，

“妈有拐杖，用的可好了，你不要总是操心我，好好学习才是大事”

吴白点点头，关了灯，眼眸微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