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石风绕到了楼屋的后院,围墙很高,他一个助跑在围墙上蹬上二脚,嗖地蹿上墙体,轻轻翻进这幢楼房后面的院落。
院落里,在银色月光下看上去却有几分骇人。
吊架,铁索子和带反刺的皮鞭,让石风宛如走进了审讯室一样的感觉。
在互市里设有这种行刑拷问的场所,意味着这种房屋的主人,做生意恐怕只是他的副业,甚至说是伪装吧。
他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他得入室作案。
稍微观察了一下,他很轻松找到了进入主楼大屋的后门,也看到了窗棂。
这种情况,门是从里面用横杠关死的,只有窗棂有暗梢可以用刀拨开。
正当他掏出解腕刀准备撬动一扇窗棂时,“嘎吱…”一声,后门竟然被推开了。
一个满嘴酒气,身形高大的人影从屋里晃了出来。
喔靠,运气还算不错。
不管这人是如厕,还是巡逻,在此时的石风心里,他就是一具尸体。
那厮走到院墙角扯开裤档就大咧咧撒尿,在确定身后没有人跟着时,躲在暗中的石风,已经准备出手了。
他蹑手蹑脚移近人影身后,出左手捂住他的嘴巴,右手寒光一闪,解腕刀往他脖子上抹去。
“吱…”脖颈部鲜血直飚。
血注在银色月光下形成的线影,像蚯蚓一样蠕动着。
片刻之后,那人就成了一动不动的尸体。
他将尸体拖入围墙脚的黑暗中,也顾不上那滩血迹,便三脚两步地窜到后门,轻轻推进,一闪身便进了去。
跟露天相比,盛夏的室内空气很槽糕,既闷热又黑暗,完全是伸手不见五指。
石风静静的靠墙站着,努力让自己的瞳孔,尽快适应这室内的黑暗。
除了闷热和黑暗,楼下屋子里面的气味,也是十分的难闻。
由于长时间的不通风,一股子霉烂腥膻的味道,总是漂浮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