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身形开始匍匐过去,决定先去解决掉树下打瞌睡的甲哨。
匍匐到了树后,他半蹲起身子、前胸贴着树杆,雁翎刀悄悄架在甲哨脖颈上用力一拉…
“卟嗤…”
甲哨脖颈处的气管连主动脉被生生割断,腥红的鲜血如水注般‘吱吱…’向外直喷射,飚得草地上到处都是。
那哨兵喉咙头轻微的“嗯嗯…”二下,再没出声就如一滩软泥倒向地上。
石风赶紧把他扶正,让其原样斜靠在树杆上。
夜深静谧,草虫的一丝响动都能听见,刚才的轻微行刺声,还是惊扰了十几步外的乙哨。
黑夜里虽有微弱月光,但他什么也看不清,只是低声呼叫了二声,估计是在呼喊甲哨的名字。
见没回声,乙哨就向树杆方位走了过来。
石风在夜间的视力比常人要强许多,这得益于他经常吃动物肝脏。
趁着乙哨俯身瞧看状况的一刹那,石风身形暴起,操着雁翎刀闪电般扑了过去。
他右手捂住对方嘴巴,左手擎起锋利无比的军刀,从哨兵左侧第三根软肋骨下端呈45度角斜插进去。
只听“卟嗤…”一声闷响。
这种军刀,刃长三尺,直接将这倒霉蛋的心脏刺了个对穿还过。
石风快速拔出雁翎刀,大量鲜血顺着创伤口喷涌而出,差点溅到自己脸上,场景十分血腥。
这倒霉蛋连一丝预警信号都来不及发出,身体便瘫软在石风怀中,嘴巴由于过度惊恐而无法合拢,猩红色的鲜血沿着嘴角也流淌了出来。
石风放下乙哨尸体,随手丢在甲哨跟前,瞥了眼已经死去的二个哨兵,内心平静如水。
他像一只嗜血的猛虎,舔了舔嘴角的血滴,弯下腰去解下他们身上的环首弯刀、刀叉、铁弓和箭壶,整合好抱着兵器来到不远处的围栅处。
“族长…我是石娃子,我来救你们来了。”
石风一边低声叫喊,一边用刀劈断围栅上绑着的皮绳。
“是石娃子,没想到你会来营救咱们呀,太好了谢谢你,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族长拉着石风的手激动地说道。
他的大儿子,二儿子和婆娘及幼子都死了,族里女人们都遭受凌辱,后金人把他们当作奴隶,那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