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的偏爱毫不掩饰,直截了当。
“爹!”
予大柱的抗议声中带着几分不甘,他的脸颊因气愤而涨成了酱紫色。
一旁,予浅浅笑得花枝乱颤,鼓掌庆祝,这一幕更是让他如鲠在喉,难以忍受。
可是,主意毕竟是他自己出的,又能如何反悔?
怒火中烧的他狠狠地剜了予浅浅一眼,随即强压下心中的不快,再次小心翼翼地迈向井口。
只见他双脚紧贴着井沿,一点点地向下摸索,井壁的粗糙触感透过衣物传来,提醒着他每一步的艰辛。
正当予大柱准备再次投身于苦差之时,予天云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好了,别摆出那副苦瓜脸了。上来吧,我自会找人来帮忙。”
听见这话,予大柱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个箭步跃出井口,转瞬间却又疑虑重重,“爹,您说找谁来帮手?咱们家境贫寒,哪有多余的钱去雇工啊?”
予天云微微一笑,将双手背在身后,那绣着银线的袖口在夕阳的余晖下闪过细微却耀眼的光芒。
他嘴角勾出一抹自信的弧度,淡淡地说:“谁说咱们家一贫如洗了?”
随后,予天云领着一双儿女步入屋内,家的气息温暖而熟悉。
正当一家三口准备休憩之际,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清晰而有力。
予天云泰然自若地坐在雕花木椅上,身体轻轻向后靠去,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一种威严与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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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
他的话语简短而有力,如同下达命令,那语气中既有家长的威严,也藏着即将揭晓秘密的神秘。
紧接着,伴随着一阵沉稳而略显杂乱的脚步声,一群身着粗陋衣饰的男子依次踏入门槛。
他们的头顶统一包裹着形似桶状的头巾,身上的麻布宽衫边缘以深色的皂边勾勒,显得质朴而又带着几分粗犷。
每人肩上都挑着看似不起眼却分量不轻的木箱,每一步落下,地面都似乎在轻微地震颤。
这些箱子尽管体型不大,外表更是普通至极,红漆表层斑驳陆离,剥落的痕迹犹如在诉说着它们经历的无数岁月与风霜。
但当它们被逐一摆放在院落中央时,哪怕周围空旷,竟也奇迹般地让这片空间显得局促起来,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压抑感。
予浅浅与予大柱面面相觑,眼中满是困惑,他们不约而同地向院中踱步而去,试图寻找答案。
那些粗使仆人,犹如有着某种默契,不待主人吩咐,便整齐划一地弯下腰,深深施礼,同时口中高声呼喊:“小姐!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