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尘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语带双关地说道:“钱老爷,与其在此处对一位弱女子发泄不满,倒不如先料理好自家后院之事。听说那下面藏着不少不为人知的珍奇,可不是吗?”
此言一出,钱德脸色骤变,显得有些尴尬,“沈大人此话,下官实在难以理解……”
沈慕尘凝视他片刻,笑容中透出丝丝寒意,随即从袖中取出一件物品,轻轻丢给一旁的衙尉,吩咐道:“带人,搜查钱府后院。”
那衙尉一接过手中雕工精细的貔貅玉坠,心中暗惊,知晓此物绝非凡品。沈慕尘又补充道:“此乃先皇后所赐,用以暂时调动你们,可有问题?”
一闻“先皇后”三字,衙役们哪敢有半点迟疑,连忙恭敬地将玉坠双手奉还,连声道:“没有没有,一切听凭大人吩咐!”
不及钱德出声阻止,这群衙役便呼朋引伴,一窝蜂地向门外涌去。
一行人马浩浩荡荡,穿过衙门前沿的两条繁华长街,引来沿街百姓纷纷侧目,许多人放下手中的活计,好奇地跟随其后。
最终,队伍在一座装饰华丽的朱红大门前停驻。
门楣上,“钱宅”二字龙飞凤舞,透着几分不凡。
沈慕尘瞥见这两个字,嘴角浮现出一抹讽刺,随即踏入院门。
而钱德,此刻已被绳索牢牢捆绑,其子钱元梅更是衣衫不整,狼狈不堪,几乎是被强行拽来,沿途留下斑驳的血迹,令人触目惊心。
钱德的叫声中带着惊恐与不解,他的身体剧烈挣扎着,喉咙里发出的呼喊带着绝望的边缘,“这是在干什么!快给我松绑!”
他的眼睛四处寻找着可以帮助他的人,却只见周遭冷漠的面孔。
沈慕尘犹如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他脚步稳健,穿过装饰着精致垂花的门廊,目标明确地朝着那座位于家族领地最偏远角落的院子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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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深邃,透露出决心。
院子的看门老汉,原本慵懒地倚在门框边打着盹儿,阳光斑驳地洒在他的身上,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可是,随着沈慕尘一行人气势汹汹的到来,他的梦境瞬间被击碎。
眼见着自己侍奉的老爷和少爷被粗鲁地捆绑着,老汉的睡意顿时全无,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惶恐。
钱德的眼中闪过几分恳求,他拼命地摇着头,试图用眼神向老汉传达着什么,那是一种无声的警告——不要开门,更不要放这些人进来。
但世事往往出乎意料,那看门老汉非但没有领会到钱德的意图,反而堆起一脸谄媚的笑容,向着沈慕尘说道:“大人,您又回来了?我记得您刚刚才离开不久啊。”
“又回来了?”
钱元梅听到这个“又”字,心中不禁一颤,犹如被刺骨的寒风穿透了衣衫,冷汗沿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他虚弱地抬起头,发丝凌乱遮掩着眼神中的复杂情绪。
透过那些凌乱的发丝,他望向沈慕尘与予浅浅渐行渐远的背影,那一刻,所有的猜忌与疑惑犹如都找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