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达成了某种微妙的协议。
于浅浅就这样搞定了眼前的农活。
像这样的渣男,肯定要趁机好好使唤一下的。
谢可衡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挺直腰板,没有再多看一眼地上昏迷的玉桃,大步流星地穿过了庭院,朝着峁坡的方向急行而去。
此时,天边的余晖尚未完全消散。
相比于灯火通明的村庄,这山坡上显得格外幽暗。
只有谢可衡孤单的身影在昏暗中奋力前行,渐行渐远。
谢可衡在崎岖不平的小径上步履蹒跚,细密的汗珠沿着他疲惫的额头滑落,滴入脚下干裂的土地。
夜幕低垂,星光微弱,他终于拼尽全力攀上了丘陵。
正当他微微喘息,准备休息片刻之时。
一群饥饿的蚊虫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集结,蜂拥而至。
它们无情地在他裸露的肌肤上留下一串串刺痛瘙痒的红包,令他难耐地抓挠,几乎要将皮肤挠破。
而衣物上的呕吐痕迹,在汗水的混杂下,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异味。
让他的胃部再次翻涌,痛苦难当。
谢可衡抬头望向那片无垠的夜空,星星点点,却显得那么遥不可及。
一阵凉风吹过,带走了些许暑气,却也加重了他的孤独感。
他低声抱怨,声音中带着无奈与苦涩,“这漫长的路途,何时才是个尽头……”
与此同时,在那座简陋的茅草屋前的小院子里。
玉桃已经苏醒,但是予大柱他们还守着,暂时没有人敢过来送她去医馆。
毕竟这群混小子打起架来可不会管什么长辈不长辈的,谁也不想挨打。
月光如水,予浅浅莲步轻移,靠近了玉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