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予浅浅力气不大,但这一击精准无误,让谢可衡的手臂剧痛,肌肉瞬间失力,怀中的玉桃不受控制地滑落。

“嘭”地一声沉闷,是玉桃臀部落地的轻微回音。

她疼得忘了哭泣,只留下一脸惊愕与幽怨,眼神仿佛无声地质问谢可衡。

面对此情此景,谢可衡紧攥双拳,指节因过分用力而咯咯作响。

他强忍疼痛,目光如炬锁定予浅浅,“你到底想干什么?赶紧带你弟弟走,我明天还要早起去县学,没时间也没精力陪你们胡闹!”

予浅浅却笑意盈盈,双眼弯成了一轮温柔的月牙。

她轻松地将沉重的铁铲扔给一旁的弟弟,动作中带着不经意的帅气。

踏入阳光普照的庭院,她的脚步轻盈而优雅。

几乎同时,一个年幼且满脸稚气的小男孩从角落奔来,手中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把雕花竹椅。

小男孩灵活地穿梭于人群中,不一会儿就站定在予浅浅面前,毕恭毕敬地献上竹椅。

她投以赞赏的一眼,孩子脸上洋溢出自豪的笑容。

予浅浅缓缓坐定,那竹椅仿佛为她定制的一般,映衬出她曼妙的身姿。

身体自然地偏向左侧,手肘轻轻撑在膝盖上,托起下巴。

她的眼里满是纯真和无辜,“我刚才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去田里翻翻土,铲铲地,怎么?衡哥哥,你没听懂我的意思吗?”

“衡哥哥”三个字像有魔力一般,让周围的空气都好像停顿了一下。

谢可衡的脸色微微一变。

他们两人的婚约,是因为予浅浅的父亲对他有恩才定下的。

虽然名义上已结缘,但实际上,两人之间总隔着一层微妙而不可言说的距离。

在谢可衡的记忆里,予浅浅总是对他保持着一种既不亲近也不疏远的姿态,时不时的冷漠和不经意的忽视,让他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

除了温柔体贴的玉桃,予浅浅是第一个这样亲昵叫他的人。

这突如其来的亲密称呼,让他感到既意外又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