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晏昀意识到自己被利用了时，他就中断了对沈渊的招魂仪式。

所以沈渊还是来了时，他才会那么的想不通。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此时此刻，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让沈渊赶紧离开。

虽然这次离开之后，他大概是永远也见不到沈渊了。

可是……

值得！

只要沈渊还好好的活着，那他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沈渊突然开口。

晏昀没有任何的迟疑：“坏消息。”

“坏消息是，我走不了。”沈渊说着，摊开了手。

镜子里的晏昀脸……不对，整个人都扭曲了。

是真正的扭曲，恐怖特效拉满。

不过沈渊没有丝毫的害怕就是了。

如果换了其他诡异东西，沈渊这会儿早该打飞脚跑了。

可是晏昀的话，沈渊完全不虚。

所仰仗的，不过是晏昀不会真拿他怎么样而已。

就像之前晏昀操控着手臂掐他，不也没把他掐死？

“那好消息呢？”晏昀问这话时，沈渊还能听到一些磨牙的声音。

看得出晏昀的情绪是有点激动哈。

“好消息就是，时隔二十多年，咱们又见面了。”沈渊笑嘻嘻的说道。

“二十多年……”晏昀的声音有些飘散。

“对啊，没想到吧，我年龄比你大一倍还多。”沈渊语气虽然轻松幽默，可实际上，心里叹息连连。

晏昀沉默。

“对了，你现在的状态，是……死了吗？”沈渊说到死字时，声音很轻，像是不想承认这一点。

“差不多。”晏昀皱眉说道。

看到晏昀有些烦躁的表情，沈渊依旧不为所动：“什么叫做差不多，说清楚一点。”

“你自己不是看到过吗？”晏昀白了沈渊一眼。

“你是说这个？”沈渊在镜子面前撸起袖子。

那条布满这密密麻麻裂痕的手暴露在了空气中。

“嗯。”晏昀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