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绍杰没有酒量,上限最多也就是二两,一喝酒就脸红,曹清连酒量比文绍杰大一点,但他没有酒瘾,两个人喝四两半正好。
二两酒灌肚,俩人又推心置腹地交换了意见,对有些工作思路上的分歧,进行了沟通,消除了误解——这是曹清连爱采取的办法,总是定期不定期和书记单独喝场小酒,敞开心扉,交换思想,消除矛盾。别说,这一招其实很不错,借助二两酒,更可以放开谈,比坐在办公室来谈心效果好多了,不能说喝酒没有一点好处。
曹清连与文绍杰两个人,在工作配合从来没有红过脸,还是比较默契的。但是,默契并不意味着没有一点矛盾,党政正职之间如果说没有一点矛盾,那是不可能的,就像夫妻两口人一样,哪有想法完全一样的?哪有不拌嘴的?有不同意见不要紧,属于正常的,关键是要充分沟通,把不同意见摆在桌面上,看看谁说的最合理,只要没有私心,不求虚荣,形成思想上的统一其实并不难。
曹清连与文绍杰喝完了酒,工作上的沟通也差不多了,就边吃饭边闲聊。曹清连说:“书记老哥呀,论起喝酒,我是最喜欢和你这样喝了,很随意,没负担,是一种享受。除了像咱俩这种形式的喝酒,其它的我都不喜欢。”
“是啊,我也是,老弟知道我喝酒有点过敏,更不适应场面上的喝法啦。”文绍杰附和道。
其实,曹清连当神州车站站长之后,喝酒的机会并不多,即使不得已出席酒场,也不会喝多,这是他来车站后最欣慰的事情之一。
曹清连又问了一句:“说起来很有意思,两年前我刚来车站时,你猜我最担心的是什么?”
“你还能有什么担心的,大家都知道,当时想来车站当站长的大有人在,都挤破头找领导活动,唯有你不是那样。但是,领导最终确定的却是你,你是凭自己的实力赢得领导信任的,你还有什么顾虑的。”
“嗨!这我知道,领导们对我是很信任,但我当时对于来车站任职并没有一点思想准备,而且,当我知道确定让我来当站长之后,我是有两个担心的:一个是担心火车站关系复杂、人员复杂,怕打不开局面。谁知道来了之后,比我原来想象的简单多了。其实,不论多么复杂的单位,只要公心为上,遇事一碗水端平,下功夫一心投入工作上,一切就迎刃而解了,这一点让我很欣慰。更欣慰的是,过去都听说火车站这地方人难管,可接触以后才知道,其实干部职工们的素质都很高,聪敏之中也都很朴实,这超出了我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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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二个担心就是这喝酒,谁都知道车站这地方应酬多,喝酒的机会多,这我是最不适应最讨厌的。然而来车站之后,恰恰相反,与原先相比,我们喝酒的机会反而少了,并且即使是喝酒,也绝不会像以前那样总是喝多,因为车站这地方突发情况多,接待领导多,工作性质不允许我们去喝酒,更不允许我们喝酒喝多,也正好能让我们谢绝喝酒有一个充分的理由,这我特别高兴。对我来说,工作忙一点不要紧,我根本不怕,累不坏人,可喝酒不行,如果酒摊太多了,对我来说那就是累死人。不知书记老哥有没有体会”
“你说的没错,咱俩一样,在喝酒上你是能喝而不想喝,可我是根本就不能喝,这一点也正像咱俩走到一起一样,是臭味相投,也是酒味相投啊!在车站这地方,如果你想喝酒,那酒场不会少了,关键是我们车站的工作特殊,喝酒会影响工作。另外,喝酒这点事主要是看自己把握啦,自己只要没酒瘾,能把握住自己,那就不会喝多,我们在个位置,也正好有理由把握自己。”
“你说喝酒主要看自己把握这很对,可是你知道,如果在其他单位,在很多场合你再能把握,也只是把握自己不喝醉,但不喝酒也是不可能的。就说这过节吧,在以前的其他单位,节前节后的酒场那么多,难道你能都拒绝?你能不喝?反正过去我做不到。”
就这样,两个人关于喝酒的问题讨论得很热烈。他们说的都是心里话,也都是喝酒之后容易放开的话,从这点来看,酒精这玩意儿本身并不是坏东西,而是好东西,关键是喝酒的人怎样利用其好的一面了。这有点像人民币一样,人民币本身肯定是好东西,谁都离不了,谁都想多拥有,但是不能贪,贪了就成了人民币的俘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