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穿过巷子,越过人群,随着气味越来越浓烈,他知道,他将要将一切结束在这里。
但随着手掌拍在那只肩膀上,随着男人转过头,侧过身。像是那天站在那栋被血液浸透的屋前。
天上的神明一定很忙,所以才会总是看不见他。看不见他为之付出的努力,看不见他一直诚心的祈祷。
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的降下苦难吧。
不然他怎么会在仇敌的怀中见到一位已经故去的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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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治郎还记得在雪地里的初见,男孩儿比他稍矮些,瘦瘦小小白白净净,赤着脚在冰天雪地里呆呆地站着,比家里的弟弟看起来更需要人好好照顾,所以炭治郎将他带回了家。
他知道了那个男孩儿叫凛光,知道了凛光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知道凛光的身体不太好,只能吃很少很少的东西。
虽然只是很短暂的相处,但炭治郎记得凛光,记得男孩儿在面对弟弟妹妹时无措却耐心的样子,记得男孩儿在晚上颤抖的身影,记得第二天醒来时叠放整齐的被褥,记得那扇门打开后,门前摆放的那封信和那些礼物。每个人都有份,让弟弟妹妹们开心了好几天。
可惜的是那天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凛光的消息了,就像是他随着雪花悄无声息的来一样,在天亮后又不知不觉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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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知道凛光的消息,是从真菰的嘴里,那个女孩坐在巨石上,将花朵编织成花环,对着月光高高举起,轻声念出了他所知道的那个孩子的名字,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真菰在几年前也见过凛光,那时候凛光也曾在这里学习了很久,只可惜在呼吸法上一直没什么进步,所以也没有能成为鳞泷先生的弟子,后来又悄悄的溜走了。
炭治郎并未跟鳞泷先生提起过这件事,只是偶然见到过鳞泷先生收起了一个小小的木雕,他没看清木雕的样子,只隐约瞧见上面似乎是有个天狗面具的,和鳞泷先生戴着的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