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下次见。”
凛光笑着朝他挥挥手,转身离去,最终消失在眼前。而他,也有自己需要奔赴的目的地。
——
“你小子不是很喜欢猗窝座阁下吗。这么不干脆就在那里等他?他也会想要你等他吧。”
小小的壶在细绳上晃了晃,壶口传出熟悉的声音。
“你希望继续保持可能随时会被打碎的状态吗?”
凛光用问题敷衍问题。
男孩儿在看星星,正数的上头,却不想被打扰的忘记了自己数到哪里。
玉壶安静了,答案显而易见。
像是凛光这样的鬼属于少见的特例,猗窝座和童磨的关系才是在鬼中更普遍存在的状况,互相看不顺眼,恨不得将对方的脑袋拆下来,又将对方的身体拆开吞进肚子里。
上弦之间的关系在不稳定中却有着独特的稳定,不论是情绪内敛的还是相对张扬的,大家都保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一种表面的平静。
但如果有可能,玉壶觉得他也不会放过将半天狗吃进肚子里的机会。
“我喜欢猗窝座。也喜欢槙寿郎。这是一样的。但是对于猗窝座,那是不一样的,喜欢和喜欢是不一样的,鬼和人类是不一样的。人类终究要成为食物,或者成为尸体。”
“难道不是吗?”
玉壶反问他,很坦然,很直白,用着理所当然的语气。
现实是这样没错。人类在鬼面前的结局,无非是成为尸体或是食物。
但凛光所追寻的从不是一个既定的结局。
“你会因为那只壶终究要碎裂就不去做它了吗。”
凛光将手腕抬到面前,那只小壶被他晃了晃。
“如果执意这么想,你会过的相当不容易哦。”
幸灾乐祸的情绪不难被听出,想来他也没有要遮掩的意思,毕竟凛光也不会因为他的调侃就轻易改变主意。
“那就。等遇到困难再跑吧,反正我很擅长逃跑不是吗。”
这是个很合适的借口,玉壶没再没眼色的追问那个已经被结束的话题。
“那么凛光小朋友接下来准备去哪里找个新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