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凛光不知道这段话意味着什么,他只是先给出回答。
“那就自己去外面看看吧,不用一直待在累的身边,如果你想的话,回去也没问题,但你也该自己去认识一些人了。”
“包括人类?”
“包括人类。”
和玉壶不同,无惨对他和人类能够相处这件事并不太惊讶,也并不反对,凛光觉得无惨说不定还有点支持。
“如果你能从鬼杀队的人嘴里挖出来产屋敷的藏身处,或是什么鬼杀队的秘密,对我来说也只有好处而已。”
这么说凛光就明白多了。
“但他们一般不说这些。”
他对这些也并不感兴趣。
“无所谓,尽力而为就好。”
有时候,不被抱有期待,其实也很好。至少不用考虑如果做不到对方会有多失望。
无惨正好要去找累说点事,凛光连回去跟累通知一下的功夫都省下了。
“有什么要带给他的吗。”
无惨用一场‘意外’销毁了在这里留下的一切痕迹,凛光蹲在他身边,看着即将落下的月亮。
“那。就说我会常去看他。”
无惨从他身边消失,凛光蹲在那里,却不确定自己该去哪里。
他从来都是为了什么才会去做什么,现在真的将选择权交给他,他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朝着哪里迈开。
去找玉壶吗?哦,那个不用找,摇摇瓶子就能叫过来。去找猗窝座?可是猗窝座在哪儿?去找黑死牟?不,他一定是想不开了才去自找苦吃......
半天狗......也不知道在哪儿。说起来,是不是有上弦鬼是固定居所的啊......比如游郭......和....不,就游郭吧。
凛光昂起头朝着周围张望着试图确认方向。在找到大致的位置时迈开腿,无风的夜晚在奔跑时也有了风,呼呼的风声从耳廓划过。
高高跃起,预备的落点是远处的屋檐,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只是这次身边没再有第二个人。
原来不被在意的分别,也许就是最后一面了啊。
凛光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对于槙寿郎而言,如果回到这里却再也见不到他,又打听到那附近的一户人家遭遇不幸。
大抵就会认为他真的‘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