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没人关心一下我吗——我可是被敲爆了脑袋哎——”
而作为回应的是鸣女抬手落下后的一声琵琶。
“真过分啊——小凛光明明和我待了那——么久,现在却生疏了——”
童磨落在自己的房间,扇面抵在脸侧,脸上是一副困扰又苦恼的模样。
“真过分啊——小凛光明明和我待了那——么久,现在却生疏了呢——都只给猗窝座阁下送礼物——真奇怪啊,明明我现在比他们都厉害了啊——”
————
随着破坏气氛的那一位被管理员送走,屋子里的气氛倒是和谐了不少。
黑死牟照例来跟凛光问候了几句,大抵是对他的一些告诫;玉壶和他没什么相处经历,倒是走的很快;堕姬和凛光的关系不算差,妓夫太郎过来扫了他两眼,倒是少有的夸了他两句才走。
至于猗窝座,则是等那群人都走了才过来拍着凛光的脑袋,意味不明语气复杂的说了一句做的不错。
而凛光本人甚至不确定这个不错到底是指什么,是捂住了童磨的嘴,还是眼里被刻了字。
无惨来的快走的快,除了安排见见面,也没有其他的命令,凛光自然还是继续跟着半天狗。
只是猗窝座临走前转了半圈回来,蹲在半天狗面前讲了一番话,他说是提醒,但那个情况,怎么看都是用威胁来形容更合适。
于是本就因为他眼里多了字而忧心忡忡的半天狗,彻底被激活了求生欲,看着凛光的眼神跟老鼠看到猫一样。
明明他们都是老鼠。
————
半天狗一落地就哆哆嗦嗦的猫进了小角落抱着自己发颤,一点儿不敢出来。
一切回到原点,可一直在走迷宫的凛光却什么都没做。天不遂人愿,也不遂鬼愿。
实践的经验告诉凛光,这时候去安慰或者解释都是不起效的,一个不相信你的人,你越是狡辩,他就越觉得你心里有鬼,只会越描越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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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放任半天狗躲在角落里呜呜哇哇自言自语,一个字儿也不去听,撑着下巴盘着腿,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的到处看看,在月亮越过窗口高高挂起时打破僵局。
“我要去找吃的,你要一起,还是要留下?”
凛光将脑袋转向半天狗,对方已经安静了有一会儿了,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他应该也早就饿了,只是碍于现状不敢有所作为。
这话就是台阶。
半天狗当然不敢放任凛光自己去外面找吃的,哪怕无惨给他刻了字,与对方相处了多年的半天狗也深知,真遇到了猎鬼人,凛光依然是那个毫无抵抗力的存在。
更别提猗窝座几个小时前才下了通牒,要是凛光在他手里出了问题,他的脑袋一个也别想保住。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都只会欺负他一个脆弱无助的老年人!!!
“一起去!”
虽然抱怨没停下过,但半天狗终究是迈出了历史性的第一步。凛光久违的体验到了最初融入这个家庭的那种感觉,偶尔需要动动脑子,还挺有意思......
——
话说早了。
在可乐高昂的调子响在耳边时凛光才想起这一家不只有一个啰嗦的老头。
“为什么每次去跟那群人打招呼的时候只有老爷子能出来啊,我也想和他们见见面啊——”
真是危险的想法呢。
可乐和猗窝座见面的话,他的脑袋肯定会保不住吧。凛光在心底思考。
说起来,如果被敲碎了脑袋,哀绝和空喜也会出来吗?那可是被打碎了啊,会自动复原长出身体吗......听起来好糟......
在凛光思考可乐的一百种死法时。战斗已经落下尾声,提醒他的是积怒一道落在脚边的闪电。
“虽然半天狗不会被电,但至少我被电到也还是会痛的哦。”
凛光从藏身的树木之后探出脑袋,可乐朝着他看过来,可乐的眼力比他预想的还好,只是眨眼,就从几十米开外冲到眼前。
“小豆丁竟然被刻上字了?!还是零哎!积怒!你看!”
久违了。这种一把被捏碎骨头的感觉真是久违了。
凛光被可乐高高举起,那双眼睛被送到积怒的眼前,两双眼睛对视,一双平淡一双诧异。
“就你小子的实力也能被算进十二鬼月吗?”
难以置信的语气不要太明显,即使是凛光也能感受到其中的质疑。
“不。虽然是上弦,但我只是被写了字而已,十二鬼月依然不算我。我不会也不被允许参加换位血战。”
凛光平举起双手,摆出一副无害且无辜的姿态。
“说是上弦零,但也可以是连数字都排不上的意思吧,毕竟零也代表什么都没有嘛,这听起来就很像是小豆丁的作风了啊,不论战斗力还是实力都是0呢。”
可乐就没有那么在意凛光的地位是否有所上升,反正就算那双眼睛里写的是上弦壹,只要这双眼睛的拥有者依然是凛光,在他眼里也只是那个脆弱有趣的小豆丁而已。
“我就当作您是在夸奖我了,可乐阁下......”
凛光被捏碎肩膀时已经很是习惯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