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叶背着她的大刀,靠在窗边,闻言回头说:“小姐不必担忧老夫人那边,既然给小姐送过来,那用不用,都看小姐的意思,不管小姐如何做,老夫人一定事先想过,不会在意的。”
姜亭月:……
梨忧端详着她神色,心下念头一转,咳嗽了声,道:“其实管家来了之后,行宫里很多地方都比从前便利不少,下人都听话了许多。”
不是每个丫鬟都像白栀这样有上进心,能在这里待多年的,更多的是不思进取之人,宅子里养了一堆下人,又不用伺候主子,更多的人,都懒散惯了。
来这里不过短短一个月,她们手底下的人,就跟行宫这边发生了不少摩擦,只不过都被她与桃喜解决了,没让这些事传到小姐耳中,免得她烦心。
而管家来这里,不过几日,底下就再没曝出这些麻烦事,是以,梨忧说的是实话。
当然,这些实话都是看着姜亭月的态度说的,她若是厌烦狠了,确实想将人赶走,梨忧便会说,管家越俎代庖,欺上瞒下,收拢人心,也能算实话。
同一件事,怎么说都行,梨忧只看小姐行事,小姐想听什么样的,她便说什么样的,便是再逆耳的忠言,她也会捋顺了再说。
“这样啊!”姜亭月说,“那先不管他就是了。”
白栀闻言,望向梨忧,心下默默道,我学。
不过白栀越是待在小姐身边久了,越是觉得有些奇怪,虽然每回小姐提起那个戴面具的管家,神情都是一副恼怒的模样,但管家每回过来,她还是会亲自相见。
这两日,管家常常捧着书卷,细细读给小姐听,白栀偷偷听了两回,就是最普通的游记。
她站在外面,正吩咐底下小丫鬟清扫,一回头,就见窗户大开,桃花灼灼,落了满窗缤纷,小姐斜倚在软榻上,管家捧着书卷,坐在一旁,莫名的,白栀忽然有种郎才女貌的错觉。
但下一刻,就望见桃喜奉了茶,弯腰放在小姐身旁,那股错觉,顿时烟消云散。
白栀心下唾了自己一声,心说,那可是国公府小姐,顶顶尊贵的人物,拿管家与之相配,简直是侮辱小姐。
她站的有些久了,又一直盯着管家看,梨忧不由得皱眉问:“你在看什么?”
白栀回过头,一脸嫉妒道:“我也识字,声音也不难听,小姐怎么不让我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