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亭月喜欢看游记,但不太爱钻研,所以能看懂些非本朝文字,但也只大概认出来是前朝的字,零星认得几个,但通篇还是看不大懂。

琢磨了一会儿没琢磨出来,她就放弃了,自顾自研着墨,又问:“那陆慎的伪装,能被看出来吗?”

“难说。”姜世忠摇头,又笑道,“不过,不管能不能被看破,他现在应该不得不离京了,这上京城里,怕是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只待他泄露片刻行踪,就将他就地正决。”

姜亭月动作微顿,“那他,是不是很危险?”

“远离京城就还好,他应当有地方去,暂时还用不着我们为他担心。”姜世忠不甚在意道。

他也只是押宝,而且不止下陆慎这一个注,所以陆慎的死活,姜世忠有些在意,但也不多,还比不上过两日自家闺女生辰上心。

将信写完后装进袖子里,姜世忠又道:“对了,过两日是你生辰,我与你娘商议,打算按照往年情况再办一回,你觉得呢?”

姜亭月今年妙龄十七,小辈生辰,除去抓周及笄,一般都不大办的,但她爹娘比较溺爱,每年都替她开一次小宴,邀些同龄小辈相聚,府内开席听曲,小热闹一回。

她没什么意见,点头道:“就照着往年就行。”

更何况,姜亭月也不热衷于像办什么诗会琴会那般大办,将京中有名有姓的贵女都请过来,跟她关系又不大好,何必请过来让自己糟心,只请些熟悉好友便罢了。

只不过,她并未想到,今年能请入府中的好友,却比往年少了许多人。

姜寻雁出嫁后没几天,就跟着迎亲的队伍,南下去褚州了,她人不在,只托人送了礼。

林静姝来年要嫁入皇家,她现在闭门不出,整日得跟着学皇室礼仪,林家将一切押宝在她身上了,目前全力支持大皇子,只盼大皇子登基后,她能顺利当上皇后。

为着这块押下去的宝,林家容不得半点儿闪失,林静姝每日都在被培训怎么处理大大小小的事,没人肯让她离开家门半步,差不多跟禁足没什么区别了。

她同样只是托人带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