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刮着凌冽的寒风,下了车,脸上就像无数把锋利的钢刀在凌迟,厚厚的羽绒服也被瞬间穿透。
几个大男人以质量取胜,重量大摩擦力大,顶着风倒还可以,只是苦了瘦小谭洋洋本就弱不禁风又在这么一个狂风大作的天气里,还穿的是一个类似半高跟的鞋子,像尜似的被狂风抽的东倒西歪,瞬间跑到我的身旁,要不是我又单拐的加持,顶住她强有力的冲击,估计此刻我俩都已倒在“雪泊”中了。
好在这段路并不漫长,我们老的老,弱的弱,残的残终于挪到山河屯的门口,老康走在最前面刚伸手,那门就自动打开了。
我被狂风迷了眼,心中想“这幸亏是自动门,要是手动的,我们几个估计都拽不开”。
“欢迎光临山河屯,六位家人里面请!”这门童"嗷唠”一嗓子吓的我一机灵,把谭洋洋也吓的“哎呦”一声拉住了我的手,随着后面一堆人一起高喊“欢迎光临山河屯,六位家人里面请!”。
我摘掉眼镜,这才看清,门里站着一排迎宾,一个个穿的红红绿绿花枝招展,长得精壮。
再看这门,也不是电动的,而是他们帮推开的。
我哪历经这架势,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吆喝,还是在澡堂:“男宾一位,里面请!”当时那人和这一样用着甩腔,觉得莫名的羞耻又好笑。
相比,副院长他们几个就淡定的多,早就见怪不怪了。
外面越冷,来吃铁锅炖的越多,我们坐在一个偏靠里的桌,这已经是剩下的几个为数不多的位置里最好的位置了。
副院长先入座,我们也才敢坐下。
中间位置是副院长,左面是教务处处长,右面是司机小赵,挨着小赵的是老康。
我挨着谭洋洋,唐洋洋挨着教务处处长。
服务员一手拿着菜单,一手拿着点餐器。
“‘咱们就六个人,没有亲戚来了吧。’
”副院长菜单也不用看,直接点:“就这几个,整个的大鹅来一个。”
“二舅,别的还要点啥不?”服务员一句二舅,让我以为这是副院长的亲戚。
然后就知道不是了。
“我就这些了,剩下的,你们几个安排吧。”说着副院长起身去卫生间了。
“二舅,你看看还要些什么?”,服务员又把菜单递给了老康,原来她给每个人都称为二舅。
我就非常好奇,到了谭洋洋那里,会怎么称呼,是妹子,妞子,还是美女。
老康连忙摆手,示意给教务处处长,处长直接没接让给小赵,小赵装模作样看看又传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