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时,她又告诉我一个不好的消息,《班务日志》被红妈弄丢了。
当初是我的心血,现在已经不那么在乎了。
无官一身轻,这种状态感觉那么轻松又那么的抑郁,我对权力的渴望,即便坐在轮椅上还不能停止,真是可怕。
这次与记者站站长见面,一方面为了我维权,要晓得被车撞了和从小小儿麻痹在现阶段状态看起来是一样的,但其实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情形,一个可以恢复一个是不能恢复,往小了说是对个人的侮辱,往大了说影响了我的择偶权,哪个女生愿意献爱心靠近这么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
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了解就胡乱报道,这是任何人都所不能容忍的。
另一个方面,我想通过这次与站长的交流,看看来自中文系的我,能否能在记者站上的某一位置发挥作用,人们不都说,你觉得他不好你就去改造他吗?
我看不惯这种弄虚作假,借此打入敌人内部,现在位卑言微,但伴随着时间的积累,未来某天总会因资质老而成为具有一定话语权的人,那时挺身而起,内部起义一举崩溃记者站,恢复客观中正求真求实的精神。
这样一想,为了改弦更张忍辱负重委曲求全,肩负着这么大的责任,光辉的形象一下就伟大起来。
但是我这正直的双眼,在望到谭洋洋站长仰起手缕头发的那一刻便沦陷了,满脑子充斥着不良思绪,完全无法思考,搞得我连做自己的主张都忘记了。
“哦,你这么一说,我确实是有印象的,感谢站长哈,咱们确实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我含糊的说到。
“学长,那你还记得当时我采访你,你亲口和我说的那些事吗?”她不怎么美丽的脸上笑颜如花,这是所不能抗拒的温暖。
“你采访我?什么时候?我怎么没有印象?”要说之前的那两件事,我还有些记忆,只是模糊,但采访过我,没有一丝印象。
“学长,不带这样的呀,那天我们在一起聊的很开心,您自己说的是从小小儿麻痹,需要坐轮椅,学校和同学都很是照顾你,还专门讲了,如何上厕所之类”,她一脸平静的叙述,听得我更为迷惑。
我完全想不起来与她见过面,更想不起来接受过她的采访,如果真的接受采访,我怎么会说自己是小儿麻痹,怎么会阐述如何大便这类?
我更加混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