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把乡亲们送出院门,一看自己家的对联也被他扯了,大姐也忍不住给孩子一大飞腿。
晚上一大家人吃饭的感觉还是挺好的,只是睡觉的时候有点难受,炕很热,还很硬,人挤人到处是臭脚丫,白酒凉菜味,还有此起彼伏的口音各异的呼噜。
睡不着,就想起很多年前,也是过年,爷爷家人超级多,远比现在热闹。
那时还年轻的老人和现在的年轻人一样抽烟喝酒推牌九玩麻将,那时还没长大的大人也和现在没长得的孩子一样淘气,几个小叔竟然把柴火垛给点着了。
那个年过得真的是红红火火,小叔们的屁股也结结实实的被揍的红红火火。
本来柴火被点了就已经够郁闷了,半夜人太多还把炕给踩塌了,大冬天的大家都没个住,全都跑到村里其他人家借住,我被安排在一个不认识的老乡家,那家怕养的猪冷,也是怕丢掉,就把猪养在屋里,味道就不用提了,走廊还养了一条狗,因为我的到来,汪汪叫了一个晚上,那印象真的是超级深刻。
好在第二天,无论是那时还是现在,我们都要离开了——姥爷家不成文的规矩:初二回娘家。
晚上没睡好,早上醒不来,但乡下早上六点铁定是要起来的,晚了就会有老乡串门,被堵就会被说道的。
出了被窝是冰窟,哪有被窝舒服,被同样睡眼朦胧的父母拉出来。
吃了早饭,搭大姐夫的车。
大姐夫喝了酒,车里也装了足足六个人,虽然大过年也时常会遇到交警,但这里的交警更像人,执法更有温度,只要不是肇事,大都不会处理。
到了家,大姐夫一家还要继续向齐齐哈尔出发。
下车时,母亲塞给孩子500元,大姐说啥也不要。
然后就是经典的:撕撕吧吧的干啥,赶紧拿着得了,大过年给孩子的,又不是给你的。
然后就递到孩子手里,孩子还是懂事的,一把接过,迅速结束了这场人间闹剧。
上楼洗了洗脸,刮了刮胡子,翻看一堆又一堆的拜年微信,想在其中查查是否夹杂着红包。
吉祥话有啥意思,红包才深得我心。
结果愿望落空,休整了一会,又要去姥姥家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