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心心念念的米亚,放假了,可她被上海的繁华诱惑,趁着假期在外滩逗留几天,结果现在运输工具都停运了,想回也回不来了。
那些有限的几个被我所惦记的人因空间距离的远离,而变得疏远几分。
当只能找上大学后才认识的同学朋友聊天时,我才知道很多原来的朋友同学都慢慢淡出了我的世界,这不是你愿意不愿意,而是事实就是如此,从前亲密无间无话不谈的密友如今都有了新的可以倾吐的伙伴。
人的一生,遇到的人很多,认识的人很少,认识的很多,熟悉的很少,熟悉的很多,能真正称之为朋友的人很少。就像那些能被称之为朋友的人其实是数得过来的,也许是我的心太小,装下了这个,就挤跑了那个。
不愿意承认,更不愿意接受,可又不得不承认,不得不接受。
其实,米亚不是第一个被留在外地的朋友,刚放假时,晓怡打来电话,兴致勃勃的说她在学校附近找到了一个可以打假期工的酒店,供吃供住,这个假期好好干能赚好多钱,结果也被困住了。
第一次和我说关于被困,我还以为她在开玩笑。
当时我还调侃:”实在不行就别做假期工,赶紧回来吧,我就知道,你看起来粗枝大叶五大三粗的,其实是吃不了生活的苦的。”
她哭腔地说:“晚了,想回也回去了。”
我还花样安利她:“回不来,就好好工作。”
“回不去,工作也做不下去了”,没想到,她说完就哇的一下哭了起来。
那时我哪知道会有病毒的事,还以为晓怡被欺负了,想到的是不是被坏人控制强迫她坐台之类,可一想她还能给我打电话,又不像被控制的样子。
问她也不说,留下一句:“有规定不让说”,语焉不详可真的把我给吓坏了。
后知后觉,越想越怕,给武汉当地警察局打电话,打算报警解救我这亲爱的大侄女。
可是电话那边一直占线,好不容易接通了,我赶紧将晓怡的姓名身份证还有她所在区域一讲,那面简单的回了三个字,“知道了”,便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