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带微笑，轻轻的关上了门。

“唉~”

公志义再次仰躺在办公椅上，面色憔悴道：“计划赶不上变化啊，越是接触阴司，越是能感觉到自己的无力，人力终究有穷尽，我可能真的老了...”

孙学文擦了擦嘴，面不改色道：“阴司的情况太过复杂，就目前的情报来看，阴司一共有十个阴帅职位，总计十一个人，目前已知人中黑无常赵德柱、白无常王刚、日游神王法、夜游神叶之初、牛头奚风华、马面宫心远，还有鱼鳃夏寒珊，还有四个人没有浮出水面。”

公志义点头道：“从府君的行事准则来看，他们挑选人才都是从现实中挑选，虽然没有对现实的权利造成半分影响，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长老团那边可不会这么想。”

孙学文拿出纸笔，将一系列名字写在纸上，分析道：“府君挑选人才，都是不破不立，除了府君心腹叶之初之外，无一例外，都被生活欺压折磨，这是他们能强大起来的准则。夏寒珊虽然出生官宦之家，但她的童年也非常不美妙，起点太高了，还有那位长老的期望压在她的身上，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个孩子的内心也有很大的问题。”

“虽然她藏得很深，但她眼神中偏执和渴望是骗不了人的，她加入龙组，可能就是想要逃离京都那个巨大的名利场。”

公志义无奈道：“社会是阶级性的，人性本就是最恐怖的深渊，没有人能掌握好这个度，也没有谁能拍着胸脯说自己对家人对朋友完全没有问题，就算是通过宏观调控，也只能大范围的约束大多数普通人，终归有些人会在社会的夹缝中艰难生存。”

孙学文看了眼挂着两个黑眼圈的公志义，在眼前的纸上继续勾勒标记道：“所以说我们应该改变策略了，龙国虽说已经和阴司达成了战略合作的目标，但实际在根本上，龙国高层，也就是长老团那边，一直在向你施压，想要获取到部分可以逃开阴司管辖的力量。”

“但一切都是相互的，多年对人性研究的理论知识告诉我，人都是贪婪的，世界上并不存在圣人，当练气士的力量被普通人掌握后，社会的阶级性会更加夸张。”

公志义怎么可能听不懂这些，他也有些苦恼道：“是的，力量如果没有被关在笼子里，那就会像国外的那六个组织一样，疯狂的吞噬各国的有生力量。”

“阴司有着阴司律法的管控，但练气士的管控又在哪里？还是说让练气士成为新的军阀，割据一方？我们产出了练气士，就必须先要有管制的条件，否则，这就是没有约束的蘑菇蛋，一个不小心就会在自己头上炸开。”

孙学文放下手中的笔，将写满名字的白纸放在桌上，推到公志义面前。

公志义拿起纸看了看，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