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
    赵瑾瑜回了这么一句话后,也沉默了下来,并没有试图去争辩其中的对错。
    听着凌嘉佳说了几句还不收口,李珞忙喝止了她,他现在实在有些后悔,今天是真不该一时心软将女朋友带过来。赵瑾瑜可不是那些医院的医生,被你说几句,骂几句能当作没听到,这位也只是看着脾气好,一张脸冷下来,不比陈二叔温和。
    等到凌嘉佳不再说话后,赵瑾瑜才开口说道,“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下周六再见吧!”对于如何医治凌嘉佳,以及后续调养等等问题,是一句都没有提。既然人家都不相信,他何必上杆子去自讨没趣。
    李珞到是想挽留,只是看着凌嘉佳的表情,他只怕自己一说出来,自己女朋友当场又说出什么让人难以入耳的话,反而平白得罪了人,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到不如就让瑾瑜先走,总好过就因为这点事,就将人得罪狠了。
    李珞将赵瑾瑜送出门,站在包房外又再次向他道歉。赵瑾瑜其实没将这点事放在心上,作为一个医生,人家不愿意相信自己,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医治,这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想到里面的那个女生,再想到被家族寄予厚望的李珞,赵瑾瑜不由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想对他说一句好自为之吧!
    这边凌嘉佳不相信赵瑾瑜,有的人却特别推荐他的一手医术,这不他刚走出餐厅的大门,就接到了伍教授的电话。
    赵瑾瑜现在和伍教授也算得上是忘年交了,他很喜欢老人家对于自己专业领域的执着,谈到自己的研究时那两眼放光的热情。还有一点是伍教授身上始终保留着在这个社会已经不容易见到的文人书生气质,也许有些人觉得这是迂腐,不识时务,但赵瑾瑜却十分欣赏。
    而伍教授也喜欢赵瑾瑜年纪轻轻知识面的广博,特别是对一些经史文集、古董字画等方面精通,时不时二人喜欢探讨一二。
    伍教授这次打过来到不是对他显摆自己又得到什么好东西,而是他的一个学生家长的事。
    “是我带的一个学生,他父亲和哥哥在去年早些时候出了车祸,他哥哥当场死亡,他父亲算是幸运保住了命,只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就算治好以后也留了一些后遗症,我想让你帮着看看,”伍教授大概的将事情说了说。
    “行呀,你让他找个时间把人带过来吧,我给看看。”
    “那我先替小施谢谢你,我这边和他说了一声,再看你什么时间方便,我让他把他父亲带过来,到时麻烦你给看看,”伍教授忙不迭的答应了下来。
    赵瑾瑜挂断电话后,便想起了一次去听伍教授的课,课堂上听到他叫一个叫施文凯的男生回答问题,当时伍教授对他的回答相当满意,还顺势夸奖了几句,他也就记住了这个名字。现在想来伍教授所说的小施,也许就是当时回答问题的这个学生。
    他仔细回忆了当时那个男生的样子,只记得这个叫施文凯的男生,长得瘦瘦高高的,佩戴着一幅眼镜,其它的实在是时间有些久了,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真的没在他的记忆里留下什么深刻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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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瑾瑜最后和伍教授约定的时间是后天下午,知道伍教授下午也没有课,当天他吃过午饭在寝室休息了一段时间后,就提前去了教职工宿舍楼。
    伍教授过段时间要参加一个有关唐朝科举制度的研讨会,这段时间正在整理这方面的资料。
    如果是其它的也许赵瑾瑜不一定清楚,作为曾经参加过科举考试的人,对这方面可以说十分了解,毕竟这些对他来说,只是前朝发生的事,因此,他给了伍教授不少有建设性的意见。
    两个人谈得兴起,也没觉得时间过得有多快,一直等听到门铃声,才发现已经快到四点一刻了,离原约定的时间过去了十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