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佩坐在沙发上,紧握拳头,双眼冒火的瞪着卫生间的门,保养得宜的漂亮面容再不见人前的温柔恬淡,青白交加的脸上显得有些扭曲变形。
    吴佩就想不通,自己再怎么说也跟了陈振华有十多年了,就算最开始的时候自己动机不纯,这么多年下来,自己一直温柔体贴、小心翼翼,尽心尽力的照顾他。就因为涉及他宝贝孙子的一点事,就能对自己发火?
    也许,自己还要感谢他的好心给她留了一丝面子,没有将这些话摊开在众人面前说?
    她觉得自己的要求不高,早几年本来陈振华都已经松口了,准备领证的,后面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也许是他的那一双儿女或者是陈家其他人不同意,这件事就不了了之。自己后来再闹都没用,陈振华后来干脆对她不理不彩,让她还得自己找台阶下。
    就算不能正式的领证结婚成为合法的夫妻,那么有一个亲生孩子,不管男女她都心满意足了,这种事在现在这个社会,实在太平常了,可是就连这点要求他都没有答应。
    她不是没有想过偷着怀孕的念头,只是想到陈振华的性格,她就有些胆寒,在没有征得他的同意前,她根本不敢自作主张。
    这么多年下来,她多少还是了解一些,日常小事上陈振华很好说话,但只要他已经做了决定了,就容不得其他人反对。只要涉及到工作或者他们自家人的身上,绝对不允许自己说半个字。
    家人,吴佩很早以前就很清醒而且悲唉的认识到,就是自己跟了他这么多年,她在陈振华的心中,也许能算得上自己人,却从来没有被他认可为家人,他大概只将自己当作个保姆吧。
    吴佩现在认为陈振华对不起他云云,却忘记了当年她自己所求的。
    吴佩自小在一个天/朝中部的一个城市长大,虽说也是在大城市长大,但小时候绝对没有享受过很多人眼中,那些大城市的姑娘享受过的光鲜亮丽的生活。
    吴家当年居住在整个城市最低矮杂乱的区域,也就是俗称的棚户区,整个吴家三代十多口人,就挤在一个几十平米的屋子。小小的客厅白天用于吃饭待客给孩子做作业,晚上支起床铺给几个半大孩子当卧室。
    一家人没有一个有正式工作的,她爸爸还得了偏瘫长年卧床,她妈妈当年不到五十的年纪,因为操劳太过,看起来像是六七十岁的老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