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选了一顶黑色的棒球帽戴上,就去了九龙寨。
她曾听阿昌鬼提到的香江九龙寨,一座魔窟,最底层人挣扎活着的地方。
原身的记忆中,原身刚来香江时,傅延生开车带她在香江逛逛。
当时,车子经过九龙寨,原身看着密密麻麻的鸽子笼一样的大片房屋就问傅延生这是哪里。
傅延生说:这里是九龙寨,世界上最拥挤的贫民窟,罪恶的代名词,三教九流齐聚于此。
这里无人管辖,很多古或仔在外面伤了人,就会逃藏到这里躲避追捕。
还有一些给老大顶罪的古或仔或顶级杀手蹲些年出来,不想再涉江湖事,就躲进城寨里随便找点事谋生。
这里房租便宜,生活成本相对较低。
九龙寨里卖什么的都有,还有卖枪火的,这里的店铺都没有营业执照,小作坊到处都是。
回忆着脑海里傅延生对原身说的话,苏清韵走进了九龙寨。
狭窄的街道盘根错节,楼与楼之间相互支撑,城寨内暗无天日,臭气熏天。
一个挨一个的无营业执照的小商铺都亮着灯。
梁兆牙科,钱茂林医生,龙哥理发厅…
苏清韵一家店一家店看过去,终于在深巷里找到了阿昌鬼曾提到的‘阿钟牙科’。
阿昌鬼曾说,‘阿钟牙科’是明秀曾经工作的地方,这里的老板曾是隆兴堂顶级杀手。
他为老大出生入死,最后却被推出去顶罪,坐牢出来后,他就在九龙寨里隐姓埋名开店谋生了。
她进了店里,店里正有人在修牙,等了大概一个钟头。
牙科诊所的老板才空下来抽根烟,他扎着个马尾,一脸的杀气,皮肤黝黑。
身上只穿了个马甲,露出来的手臂上纹着恐怖的鬼脸。
他点燃烟掀了下眼皮打量坐在门口椅子上的苏清韵,冷声开口,“修牙?我这里价格高,嫌贵就出去!”
苏清韵走到他身边来,看着他的面相,低声说,“请你当保镖,七天,价钱你开。”
男人一愣,嘴里的烟掉在地上,“十万。”
“成交,能不能帮我再介绍几个同你一样枪法准的人?一名保镖不够。”
“跟我来!”男人踩灭了掉在地上的烟,简单关上诊所的门,挂了个锁,就带苏清韵走了。
九龙寨里的路特别狭窄,都只能容纳一个人行走,地上脏兮兮的,时不时有老鼠窜过。
男人走在前面,手抄在裤兜里,苏清韵走在他后面跟着。
男人阿钟忽然说,“你哪里打听到的我!”
“阿昌,明秀的男朋友那里。”苏清韵回答。
阿钟又是一愣,转过头来冷酷的盯了眼苏清韵的脸。从兜里掏出一盒香口胶,打开盖子,“要不要来一颗?”
苏清韵摇头。
阿钟拿一颗丢在自己嘴里转身继续走。
阿钟带苏清韵从西区的居民生活区来到东区的娱乐区,找到一间棋牌室,推门就进去了。
棋牌室里,三女一男。四个人都抽烟,屋子里又没有排烟系统,一进来云里雾里的。
男人身材肥胖,短发由于出汗太多一缕一缕的耷拉在头上,像一只肥狮。一只脚踩在凳子上蹲坐在那里,一边打牌一边骂骂咧咧,“艹,今天手气真差啊!果然一男三女要输钱的!喂,阿婆你快点出牌啊,慢死了!这么慢不要再出来打牌啊,回家等死算了!”
卷发阿婆生气摔牌,“哎呀,肥狮啊,你又骂我哦?你个大烂人!不玩了不玩了!”
几个女人骂骂咧咧出去了。
“八婆,下次三缺一勿要找我凑人头啊,赢了钱就跑什么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