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韵一边给他解绑,一边道,“你奸门有痣有疤痕,面泛青光,27岁一定会坐牢。
你左边眼眉破,有三道竖纹,如果你逃跑躲避坐牢28岁一定会惨死他乡。
你未来的命数我已经告诉你了,识相点就老老实实等着坐牢,最起码能保命啊!”
“好的,大嫂!我很乖的!”黑乌鸦再也不是曾经嚣张的样子了,完全怂。
苏清韵给他松绑后,将他的双手捆在了一起,又将他的腰拴在了轮船的栏杆上。
黑乌鸦扭了扭腰,“我活的不如一条狗啊!”
苏清韵懒得理他,丢给他一条裤子,和几袋饼干,“那,自己换!饿了自己吃!”
“谢啦大嫂!”他无奈叹了口气,哭丧着脸,做狗就做狗吧,总比当肉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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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天,大家都在休息、养伤。
等晚上到了东沙群岛附近是二十二点多,大家都睡不着了。
索性就在船舱里聊天,吃点东西。
他们偶尔能听见黑乌鸦在外面喊冷喊饿,十一点多,外面消停了。
沈慈发正讲到他在大陆长大的经历,讲他爷爷曾在农场里种地遇到过黑熊和黑猪。
苏清韵听得正起劲儿,就被一阵烧纸的烟气呛得直咳嗽。
沈慈发和傅延生全都闻到了。
傅延生起身,打开船舱门出去看看是不是黑乌鸦在放火!
苏清韵和沈慈发跟着一起出去了。
海上的黑夜,狂风四起,黑浪滚滚,仿佛随时会有张牙舞爪的鬼怪破海而出。
甲板上一盏昏黄的吊灯在风中摇摆。
腰上被拴着链子的黑乌鸦杜凯站在栏杆旁,身体面向大海摇摇晃晃,脑袋耷拉着…
苏清韵和傅延生对视一眼,随即喊了一声,“杜凯?”
杜凯没应,依旧在风中摇摇晃晃。
傅延生他们来到扶栏旁,歪头去看杜凯。
就见他耷拉着脑袋,双目无神地盯着黑浪滚滚的海面。嘴里小声骂骂咧咧,时不时咧咧嘴,还时不时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