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傅延生温热的掌握住她软软的手,黑夜里,他眼神温柔而坚定的看着她,声音低沉且年轻,“你或许神智不清,但我一直神志清醒。
我自愿和你结婚,没人可以强迫我,你对我没感情可以培养。我们很合适,从这次遇难就可以看出来。
我一直想要一个讲义气的老婆,你就是。
你想回大陆看看,我可以陪你,如果我能活着回去的话。
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这条命都是你的!
乖,去拉窗帘,我想看看周边地形。”
苏清韵这才知道他要她拉窗帘的目的,刚才她想歪了。
她拉上遮光窗帘,傅延生捂着腹部伤口站起身来到窗边,抬手轻轻将窗帘掀开一条缝隙,视线顺着缝隙往外看。
深夜里,被三米多高的电网笼罩起来的营寨被路灯照得通亮,周围密林树木参天,巡逻的雇佣兵眼珠子瞪得极大,各个儿扛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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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庞大面积的营寨,最少养上百雇佣兵。
“营寨周围的密林里最少有八处地雷区,要从营寨安全下山离开只有我们来时那一条山路。
听着!”傅延生忽然转过身,神情严肃看向苏清韵,“明天,你务必要离开,你在这里逗留越久,就越容易暴露身份。
眼下这种境况,你若带上我和古董,插翅也难逃。
你明天立刻离开回香江,等到了香江,从我户头取八个亿,然后等我电话。
明天你走后,我和黑乌鸦谈,他这种混混起家的,找海盗劫我的古董不就是为了卖钱么!
价值两个亿的古董,我给他八个亿,他不会不同意的。
我再给他添两个亿,他都能告诉我是我们傅家的谁让他杀掉我的!”他故意安慰她。
苏清韵看向傅延生好看的一张脸,他山根笔挺,剑眉星目,目光中在隐藏着狠意。
她语气固执,“你别安慰我了,我们都清楚我前一秒离开,黑乌鸦后一秒就能毙了你。
如果他绑架你是想要拿你换钞票,他早就打电话给父亲要钱了。
很显然,并不是。
他是和傅家的某个人合谋,要你死!
傅延生,好好去睡觉,养好身体,明晚我带你回家。”
“明晚?”
“嗯,我夜观天象,明晚有大暴雨,是离开的好时机。”
苏清韵勾唇,笑容里像是对明晚逃出匪窝很有把握。
傅延生眼睛微颤,某种情绪无法言语。
最熟悉的陌生人也不过如此。
-
与此同时,香江,浅水湾傅家庄园主宅。
书房里,香江首富傅老爷子傅正宏手中拿着电话筒,拨出的电话一遍一遍打不通。
傅正宏与长子傅延生失联三天了。
如今九零年代,大哥大移动电话对平民来说是奢侈,一部电话顶一间屋。但对于上流社会,大哥大盛行,大哥大可以在轮船上使用,就算是海上卫星信号时而弱,但也不会一直弱。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当当当,有人敲门进来。
傅正宏抬头一看,是自己的大太太沈梅。
她穿着丝绸睡衣,五十多岁保养的还不错,可由于太瘦了脸上依稀可见皱纹,短发看起来干练利落。
“老爷,你已经两晚没睡着了,我让张嫂给你熬了点莲子汤安眠啊!”沈梅话落,跟在她身后的张嫂赶紧将手中的莲子汤端到傅正宏面前的书桌上。
傅正宏叹气,喝了一口莲子汤,“你这么晚还没休息!”
沈梅跟着叹气,“老爷,延生还没有消息,我怎么睡得着呢!
我一手带大得孩子,一晃已经是能撑起家的男人了,我好惦记他!
我好怕,好怕儿子……”
这时,张嫂插话,“老爷,恕我直言,大少爷带北姑去巴黎,我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会点相术,也略懂算命,从我见北姑第一眼,就知道她是个不祥之人,一脸克夫相。
她命格低衰,会给傅家带来灾难,若是大少爷这次没事还好,大少爷要是有事就一定是北姑害的!
北姑看上去不善言语,唯唯诺诺,但她眼神里就不纯净,透着精明算计。
她还贪财,不然大太太的珠宝首饰名表怎么在她走后忽然少了那么多?
她没有学识,没有见识,手脚不干净,除了那张脸哪里配得上延生少爷啊?”
傅正宏啪啦一下将勺子丢到莲子汤的碗里,一脸不悦,容颜盛怒,本就威严的一张脸此刻阴沉透了,他怒盯着张嫂,“你说什么!
我傅正宏钦点的儿媳什么时候需要你一个佣人来点评?”
张嫂吓得一抖,下意识扫了眼沈梅,似乎在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