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沉沉的,仿佛一块巨大的墨布,沉甸甸地压在城市的上空,让人喘不过气来。
在灯火明亮的屋子里,陈升面色阴沉,双眼冷冷地盯着张曼贞那蹩脚的演技,不禁冷哼一声,那声音仿佛冰刀划过玻璃,透着刺骨的寒意:
“你留下也可以,给我把活干好就行!”
张曼贞心里猛地一紧,她虽然过惯了好日子,可此刻在性命攸关之际,也深知孰轻孰重。
她赶忙满脸堆笑,那笑容里透着一丝讨好与无奈,连连点头应道:
“好,我很勤快的!”她边说边暗自给自己打气,心里想着:只是暂时受些委屈而已,我扛得住。
一旁的陈灵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心酸。
她紧咬着下唇,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似乎想要做点什么。
可一想到父亲陈昌杰要和陈升和解,她又只能强行压下为母亲出头的想法,那紧蹙的眉头却怎么也舒展开来。
夜晚的风,呜呜地吹着,像是有人在低低地哭泣。
陈灵和张曼贞住在狭小逼仄的保姆房里,那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陈灵皱着眉头,满脸的烦躁与不满,抱怨道:“这保姆房好压抑啊,感觉空气都不清新,陈升真的过分!”
张曼贞听了,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里满是懊悔与惆怅。
她轻轻拍了拍陈灵的手,眼神中透着一丝愧疚,缓缓说道:
“女儿啊,当初我也有些对不起陈升,就当是赎罪了!”说着,她的目光变得有些迷离,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陈灵赶紧安慰张曼贞:
“妈,当初的事情,也是阴差阳错造成了,不怪你我现在反而有些想弟弟绪宗了,不知道他过得怎样!”
陈灵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起来,她微微抬起头,望着那漆黑的天花板,眼中满是对弟弟的牵挂。
“绪宗在啸天虎族那里,肯定会过得不错,起码虎甜甜是真的喜欢他!”张曼贞认真分析道。
想起陈绪宗,张曼贞心里像是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
绪宗是我的骄傲,可没想到,他会掐我脖子。
虽然张曼贞心里也想他,但心里就是有一根刺横亘在那里,极为难受。
陈灵在黑夜中睁大眼睛,那眼中透着迷茫与无助,毫无睡意。
她缓缓坐起身来,抱住膝盖,声音里带着一丝伤感:
“妈,我们家其实也可以很幸福的,没想到现在散成这样!”
张曼贞轻轻拍打着女儿的肩膀,眼中噙着泪花,声音有些颤抖:
“都怪妈太虚荣心,如果当初我多把心思花在家里,我们这个家就不会散的!”
...
书房内,灯光昏黄而柔和,却依旧驱散不了那笼罩在陈升心头的阴霾。
陈升坐在书桌前,看完一些资料后,疲惫地揉了揉眉。
仿佛要把那无尽的烦恼都揉掉。
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水,那茶水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开来,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就在他刚放松下来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陈升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陈西的电话,他微微皱了皱眉,还是接通了电话,声音里透着一丝疑惑:“陈西姐,这个点给我打电话,肯定是有重要的事吧!”
电话那头,陈西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愁绪和无奈,仿佛能透过听筒传过来那重重的叹息声:
“诶!朝廷取消了对我们悦升的优惠政策!”
她顿了顿,似乎在压抑着内心的难过,接着说道:“集采单,也瞬间少了6成,公司打击很大!”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微微提高了些,透着一丝焦急:“陈升啊,你得罪总兵,公司肯定会很难的!”
陈升听了,眼中透着一丝冷光,那光芒仿佛能穿透黑暗。
他紧紧地握住手机,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语气却依旧沉稳:“陈西姐,你就放心吧,如今我们有足够的药剂采购!”
他站起身来,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步伐坚定而有力,边走边说:
“我们悦升除了绿翡药剂以外,还有10来个药剂都有优势,我们有充足的资金流,慢慢修炼内功就好!”
陈升说这话时,脸上透着一股自信,那自信仿佛能驱散眼前的一切困境。
陈升心里很清楚,自己在人才积累方面,悦升有极大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