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时的打扮随意惯了,也从来没有要和别人争奇斗艳的想法,几十块的衣服只要她觉得舒服也会一直穿上身直到衣服烂了为止,但是后来嫁了人,好像很多事情就得考虑会不会掉江谨桓的面子。
江谨桓好像很喜欢给她买各种礼服,在她眼里估计就是嫌她的低级审美给他丢脸吧。
可是不是每个人穿上龙袍都像太子的,至少她穿着昂贵的礼服出现在江家,总会被人评头论足,江夫人永远讽刺她乱花江谨桓的钱打扮自己,可是明明没有什么东西是她主观意识要去买的,而锅却莫名其妙到了她头上。
那些人肆意嘲讽她,她就像一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朋友一样局促不安。
婚后每一次和江家人的聚餐对她都是一种折磨。
看不起她是以江夫人为首的那些贵妇人的主基调,然后那些人说话都喜欢挖坑,大概是平时的日子太无聊了,拿着无聊的尔虞我诈往她身上使,明知道江夫人对她一直生不出孩子有意见,还要反复的提起那些事情。
她记得有个江夫人的牌友周夫人,家里生意当然算不得豪门,挑事的本事是一流的,她家媳妇刚给她生了孙子,她拿着一件小孩子的宝宝衣跟江夫人说:“这儿媳妇啊,就不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像霍煊这样,每天花枝招展的出门去,哪有心思在家里相夫教子?”
江夫人果然被她成功挑拨,当着夫人们的面批评霍煊不知节俭,还是顾家的夫人帮着霍煊说了几句,“女孩子家家年纪轻轻的,不好好打扮,学尼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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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江家少夫人年纪还小,江总都还在忙事业,这要孩子也不能急呀。”
那周夫人还阴阳怪气顾夫人,“你是三个儿子都没对象躺平了,不能阻止别人卷吧。”
“你!”
霍煊也不想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门,但如果她穿的太随意,又会被陆妍指责她故意给家里丢脸,而且丢的还是江谨桓的脸。
虽然江谨桓不在意,可她在意。
某一年过年,江夫人和几个妯娌夫人聚在一起打牌,江夫人在牌技方面水平一般,平时也不是那么爱打牌, 每当这种时候她就被江照家的刘秀芬按在地上摩擦,刘秀芬的牌技那可是江照这个牌鬼给练出来的,陆妍跟她打牌只有输的份,她越打当然越不开心。
江夫人手气差,就有人撺掇江夫人让霍煊上,霍煊远远瞧着她那黑炭一样的脸色,可不想去触霉头,而且她也不会打牌,但这地方哪有她说话的份?她求救一样看向老太太,老太太笑眯眯的,“没关系,过年嘛,就为了开心,你也去跟他们一起乐呵乐呵,输了算谨桓的。”
霍煊朝江谨桓看过去,她正和江谨恪一起看江谨恪刚写的字。
霍煊叹了口气,被他们拖到牌桌前。
陆妍看了她一眼,“给我争点气。”
霍煊硬着头皮出牌,她连规则都不懂,当然接连着输,江夫人的脸色更加不好,“见过蠢的,没见过你这么蠢的。”
霍煊也尴尬了,“我没玩过......”
她想找个机会脱身,偏偏一个能求助的人都没有。
直到江谨恪戳了戳江谨桓的胳膊,江谨桓朝她过来,看了眼牌桌,“没玩过?”
霍煊点头。
她站起来要走,被他按下:“我教你。”
“我笨。”
“没事,能学就学,学不会就算了。”
霍煊说:“可我不想学。”
江谨桓学什么都聪明,那几个夫人赶紧说:“这就是几个妇人家家随便打着玩儿的,你凑过来算什么。”
江谨桓点头,他看向霍煊,“真的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