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福低垂着头,一声不吭。
许丹妮看着刘家母子二人的那副狼狈相,缓和了一下口气说:“胡姐,我们遇到问题,要解决问题,既然,两个孩子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我们做长辈的就要好好的成全他们。一句话:让他们尽快结婚!”
胡秀清听了,怎么受得了许丹妮那副盛气凌人的架势,她冲过去,照着刘三福脸,连扇几耳光,怒吼道:“你让我们的脸面丢光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显眼包啊,你不是马上就要和兰兰两个结婚的吗?啊?你这样做,对得起人家兰兰吗?我的天啊!我这是造了什么业呀?遇到这样的人和事啊?”
胡秀清的哀诉中有些鄙视许丹妮的意味,许丹妮听出来了,她没有好气地说:“胡姐,你少在这里啰嗦这些,要说最难受的人,是我的女儿悦悦,她被你的儿子占了便宜,现在有了身孕,未婚先孕,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什么滋味,你们想过吗?要不是我安慰她,她都要喝农药了。”说到这里,许丹妮的眼睛里盈出了泪光,她被自己的台词感动了。
听到许丹妮的话,胡秀清冷静下来,她回头问刘三福:“福娃子,你看怎么办?”
刘三福十分讨厌许丹妮娇柔做作的样子,她骂自己是偷腥的猫,他永远也无法忘记,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是怎样上了张家这艘贼船的,现在,张欣悦有了身孕,怀上了自己的骨肉,这真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一一不是屎也是屎。
这种逼婚的方式,让他透不过气来,无法接受。
但想到那个初成胎珠的生命,是自己的骨血,他于心不忍,张欣悦娇糯糯的声音在他的耳边想起:“小刘哥,血……”落红点点,那是一个女孩子的初夜,当时,他回头瞟了一眼,头昏脑胀的差点摔倒……
为什么老人们常说:一夜夫妻百日恩?难道?自己今生真的割舍不掉张欣悦了吗?“我就是你今生睡觉时,来捣乱的那个人。”
好半天,刘三福呆坐在一旁,屋子里一阵沉默。
还是许丹妮先开了口:“我家张子东还不知道这件事,他要是知道了,非打死我家悦悦不可,我们是有头有脸的人,怎么容得下女儿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来?你刘三福还是个男人吗?敢做不敢当,那悦悦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啊……啊,我可怜的女儿啊……”说到这里,许丹妮嚎啕大哭起来。
刘三福的眼前,浮现出张欣悦梨花带雨的柔弱样子:“小刘哥,我能活下去的路,只有一条了,我们结婚吧!否则,我的父母会为这事,打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