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缸对五叔的不满已经积压许久。
在星州,谁人不知大缸的威名,又有谁敢轻易忤逆他?
然而,自踏入海城以来,五叔却屡次挑衅他的底线,这份挑衅如同烈火烹油,让大缸心中的怒火愈燃愈烈。
今日,大缸誓要让五叔明白,他大缸,绝非可以轻易招惹之辈,即便不取其性命,也要让他尝尝苦头。
望着身旁脸色煞白的沈少,大缸嘴角勾起一抹不屑:“一个冥顽不灵的老家伙,杀了又有何妨?”
“沈少,你需得掂量清楚,今日你能安然无恙,甚至稳坐家主之位,全仗何人之力!”
沈少闻言,哪还敢与大缸硬碰硬,连忙堆起笑脸,讨好道:“大缸先生,我自然明白,全靠义父大人的庇护。请您放心,我定不会背叛义父。只是,还请您高抬贵手,放了五叔吧。”
“五叔若有个三长两短,他的那些手下岂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只怕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啊。”
“大缸先生,眼下正是义父的关键时刻,万万不可节外生枝。请您看在义父的面上,放了五叔吧,我求您了。”
大缸深知,若五叔真有个闪失,虽能暂时除去沈少的一大助力,但沈家主的失踪加上五叔的非正常死亡,定会引发众人的猜疑与不满。
到时,沈少的家主之位能否稳固尚是未知数,更别提要面对那些背后的指指点点与唾骂。
大缸冷哼一声,对沈少说道:“好,今日我就卖你个面子,暂且饶他一命。但若有下次,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说完,大缸松开了紧掐五叔脖颈的手,五叔瘫倒在地,双手紧紧捂住脖子,大口喘息着。
然而,他那双眼睛却仍充满了仇恨,死死地盯着大缸。
“再敢这样看我,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大缸丝毫不给五叔留半点颜面。
沈少心中也是惶恐不安,他急忙蹲下身子,望向五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哀求:“五叔,请您高抬贵手,别再与大缸先生针锋相对了。就当是为了我,行吗?”
五叔凝视着眼前这位失去了往日坚韧的沈少,心头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
“沈家的脊梁,已然不再挺拔;沈家的骨气,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