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凝视着沈家主,静默片刻,终是缓缓开口:“家主,昨夜您的举止便显异样,此刻又出此言,究竟是何缘故?”
此时,沈少闻言,神色一凛,沉声回应:“五叔,哪有什么隐情,不过是家父不甘失败,想要翻盘罢了。”
“此刻,他不过是想借您之力,然若您真动了心,只怕沈家将步入深渊,万劫不复。”
“五叔,大缸先生已经来了,您也亲眼所见他的性情刚烈,若此刻起争执,沈家顷刻间便可土崩瓦解,我们曾经的苦心经营与所受的屈辱,都将付诸东流。”
“因此,五叔,即便真有隐情,也不可回头,更何况,那林川何足挂齿?”
五叔闻言,轻轻一叹,不再追问,就如沈少所言,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沈家主冷笑,反问道:“如此说来,接下来你们想要干什么?将我囚禁?”
沈少摇头,语带温色:“父亲,孩儿岂敢囚禁您?孩儿的孝心,日月可鉴。局势所迫,需您暂避风头,以免引火烧身。”
“城郊有闲置别墅,还望父亲屈尊暂住,待林川的事尘埃落定,孩儿定亲自接您回来,到时再行赔罪。”
说完,沈少转向五叔,正色道:“五叔,接下来便劳烦您派人护送父亲至城郊,望您的人能尽心看护,以免生变。若让大缸的人接手,恐怕也不是您所愿意的,这也是对父亲的一种保护。”
这,也算是威胁吧。
五叔凝视着沈家主,声音低沉而温和:“家主,城郊那栋别墅,所有皆已安排妥当,厨师、仆役一应俱全,您无须担心会受丝毫委屈,只是需暂避风头,不宜外出罢了。”
“待风平浪静之时,我必亲自前往迎接您回来,到时,您有任何不满,尽可发泄,我甘愿承受。”
家主闻言,目光复杂地望向五叔,轻声叹息:“五叔,你的行为,让我深感痛心。”
“但即便如此,我仍希望你能保全自身,就算我们此生再不相见,我也愿你余生平安。”
说完,家主转向一旁的沈少,眼中闪过一抹寒光:“至于你,我的不孝子,你的存在,是我此生最大的遗憾!”
“无论你说的如何冠冕堂皇,如何表达自己情深义重,都掩盖不了你内心的自私与卑劣。你的懦弱与背叛,让我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