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大河村中,宁戚安已经到达崩溃的边缘。
他生了一场大病,可因为得不到妥善的医治,现在整天都要带病上前算账,身体也垮掉了,现在只能半躺在榻上算账。
“哎,这样下去可不行,戚安,你是年轻人,可不能就这样一直颓废垮下去啊!”
钱进如今也没有了和他斗嘴的力气,闭塞的房间,繁杂的账目,和对村民们的担忧。
都成了一块块压在他心里的大石头。
“老先生,对不住……这次我可能真的撑不下去了,如是我死了,还请劳烦你把我的骨灰撒在山谷之中,我就是死了也要和清歌在一起。”
钱进听得满头黑线,终是没忍住敲了敲宁戚安的脑袋。
“你呀,现在说这些丧气话干什么?我这把老骨头都不一定能够活到那天,你得给我撑住啊!
说不定清歌那孩子吉人自有天相,她也不想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的。”
每次宁戚安是这副死样子的时候,钱进都会搬出盛清歌出来激励鞭笞着他。
宁戚安只是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我也希望能够有这么一天,可那就像是我做的一场美梦,周围的人都说她死了,好像只有我固执地不愿意去承认这个事实。
可是现在天亮了,我的梦也该醒了。
我们来这世上一遭,终究逃不过死亡这关,你放心,在我死之前,我一定会给他们一些教训,这群害人的人,终有一天会付出代价的。”
看着宁戚安这副状态,钱进明白他这是走进了死胡同里,怎么劝都没用的。
“好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这个老年人也管不了。
我还是那句话,好好休息,保住自己的这条命,哪怕是苟活着都好,说不定后面会有转机呢?
只要咱们多活着一天就多赚一天不是吗?”
“哟!你这也是又躺上了啊!”
徐浪每日视察都会来账房一趟。
看着宁戚安这副死样子,他眸光中闪过了一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