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戚安现在已经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喝消愁酒。
他一边喝着,一边打着酒嗝。
起初钱进还在心疼着他被喝掉的那些酒,他正准备上前阻拦宁戚安的饕餮行为的时候。
宁戚安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盛清歌,我好想你啊!你走后我老是打喷嚏,是不是你在说崖底太冷,埋怨我没有保护好你啊!”
“我以后再也不会嫌弃你熬的药苦了,其实以前我很不是人,有几次那药实在苦得我喝不下去了。
我就偷偷地倒了一半在孙氏的猪圈里,孙氏家的猪不长肉应该就是这样原因。”
“没有你,家里面安静得不行,你之前捕回来的鱼我们都还好好养着,就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再吃一次全鱼宴。”
“大家都很好,只是我太窝囊了,我走不出去,我愧对大家,也愧对于你曾经对我的好。”
……
“这小子!还真是让人头疼。”
钱进停下了脚步,最终还是没有上前打扰他。
可能在他们年长者眼中轻如鸿毛的事情,在处于那个阶段里的人心中就是一辈子永远也愈合不了的创伤。
他们无法做到感同身受,那就选择默默地尊重他。
许茂有些意外:“这次你不心疼酒了?”
钱进瞪了他一眼:“怎么不心疼,只是这小子看着实在难受,要是几瓶酒能够缓解他的痛苦的话,那老夫就大方一回,卖他个人情算了。”
“酒还可以再酿,人却不一定能够再回来了。
好好的珍惜当下吧,千万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就悔恨终身啊!”
许茂见钱进说起了大道理,有些意外地看着他:“看来老头子你感受颇深,你不会也有什么难以忘怀的红颜知己吧。
没事儿,你现在都这个年纪了,没有什么好顾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