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打开账簿,接着他刚才合上的那一页继续运算了起来。
钱进看着他这较真的模样,没有再多说什么。
只是坐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为他点燃了烛火,随后拿过一本账本艰难地看了起来。
盛清歌回家已经煮好了鱼,心里正纳闷儿着宁戚安怎么还没有回来,院子外面却突然传来了苏氏和孙氏的争执声。
“你们这群不要脸的流犯,偷了我的老母鸡还不承认,我养了那么久的鸡啊!
我自己都舍不得吃,你们怎么敢下手的?”
苏氏被她骂得一脸懵:“这位大姐,你要是喝酒了想撒酒疯去别处撒去,别在我们家门口胡说八道。
我们连根鸡毛都没有见到过,怎么可能吃你家的老母鸡,没事儿别搁这儿胡搅蛮缠的,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怕事态加剧,宁远翁也出言解释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家确实没有见过你的鸡,兴许它是跑丢了也说不准。
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你这样污蔑我们怕是不好吧。”
见他们不承认,孙氏心中的火气一下子就窜上来了。
“误会?狗屁的误会!之前盛清歌就在打我家老母鸡的主意,结果我一回来老母鸡就不见了,你们家门口还有一些鸡血的痕迹,这不是你们家偷的,还能是谁偷的?”
孙氏指着地上的血迹说得有理有据的。
苏氏他们也诧异得很。
今天他们都在家,家里面确实没有人吃鸡啊。
可这血迹怎么好死不死的,偏偏出现在他们家门口,这明显就是有人在刻意地陷害他们。
盛清歌走出来道:“有血迹也不能证明你家的老母鸡是我们偷的,我们家现在的鱼肉吃都吃不完,也看不上你的那点儿鸡肉。
你要是还在这里胡搅蛮缠的话,就去找村长来评理吧,我觉得这贼应该还在村子里面。”
“好!那就找村长来评理,到时候人赃并获,我看你们以后还怎么在村子里面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