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确实在看她，他的目光穿透层层云雾，直直落在她身上。

纪芊芊的诡力波动非常特别。

至少在苏云眼中是这样，简直就像一幅黑白水墨画上出现了一只阳光彩虹小牛马。

他很难不注意到。

那只小牛马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眼神，此时正疯狂往更高的地方飞去。

飞到上万米高空后，她似乎觉得自己已经安全，居然停了下来，静静地注视着下方。

苏云能感知到她在盯着自己，不禁有些好奇。

“那十二只眼睛，能看这么远？”

他其实看不清纪芊芊的身影，只是能够大概感知到她的位置，感知到她在干嘛。

于是，他重重一脚踩在身下的尸山上，这一脚直接将身下的尸山全部化作飞灰。

那些黑雾几乎是瞬间就没入了他的血液之中，连黑珠都不再出现。

而他的身体已经瞬间腾空至几千米的高空。

下一脚，他直接踩在空气中，空气被压迫发出剧烈的爆鸣声。

他的身体又再度消失，再出现时，已是在万米高空。

出现在那魅魔的背后。

“喂，我也给你个选择吧。”

“啊—”

魅魔被苏云的声音吓到，似乎完全没想到苏云能够眨眼间来到她的身后。

而且此刻她在苏云目光注视下，身体直接降临现实，从虚无状态坍缩成了实体。

苏云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笑得宛如恶魔。

“直视我崽种！你有八只眼睛斜眼看我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

如果魅魔有他的幽默感，此时一定会忍不住吐槽，她的眼睛就长在侧面，拿什么直视他…

可惜她没有这种兴致，她只是抖得像被鼓风机吹动的彩带，十二只眼睛里都满是惊恐。

“说出为什么要针对我，我可以给你个痛快。或者，你也可以选择等我一只只戳瞎你的眼睛再说。”

苏云放开掐住她的手，双手亲昵地捧住她的脸。

那架势，甚至能让人脑补出流氓恶霸大灰狼强制爱娇柔纯情小白兔的戏码。

比较让人出戏的是，苏云的两只大拇指正深深扣入她侧脸的两只猩红眼眸里。

再进一步，几乎就能把她的眼珠挖出来。

“你…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