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相信自己有这么好运吧?或者说你认为自己很衰?脸长得帅还衰?那丑的该怎么办?”曼筱璃翘着二郎腿揶揄道。
“我是很衰啊。”王晓天想起今天自己差点跌进湖泊,除此之外,呃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有了,他一挥胳膊,“但我用我一生的幸运,换来了你的青睐,只要未来的你陪伴在我身边,霉运便将从此消失,前方风雨无阻。”
“没想到你能说出这番感人至深的话,是不是每个交了女朋友的男人都会化身为情圣,嘴里抹了蜜一般甜。”曼筱璃端正身子,幽幽地说,“那我还你一句——我拒绝了所有人的暧昧,只为等你的一个不确定的未来,我用一生的幸福做赌注,你怎么舍得让我输。”
刺目的光柱水平切开夜幕,三四辆打远光的轿车鸣着喇叭驶过街道,轰鸣声由近至远。两排路灯在混沌黑暗中竭力扩张着自己的地盘,骤雨刚歇,灯下少了许多为光明疯狂打旋的虫子。
此刻大部分店铺都已关门,服装店的玻璃门锁上了防剪门锁,书店卷下了蓝色的卷铁门,仅有一家网吧还在孤零零闪烁着霓虹灯,像是街头独自弹着吉他卖艺的流浪汉。
王晓天经过竖着广告牌的公交车站点,看到一个伫立的佝偻老人,她头发灰白,一手拿着拐杖,一手攥一只破烂的碗,影子被善良的路灯拉得很长。
“公交车的末班是六点十五,您早就可以回去了,婆婆,这么晚,家里人要担心的吧?”王晓天忍不住停下来,关切地问,“您要坐公交回家吗?”
“尿毒症,尿毒症……”老人颤巍巍举起那只布满褶皱而干裂的右手,把碗凑到王晓天面前,期盼的眼神犹如枯木渴望甘露,嘶哑着说,“钱。”
看到这张死人般的脸,王晓天下意识退后一步,转身落荒而逃。
他心说抱歉Iamso
y是我多管闲事了,我闲得蛋疼来管这档子事,尿毒症?有医疗证明么?身份证有么?我没有钱送您建城堡啊,您要乞讨不应该白天在大街上游荡吗?大晚上待在这里是打算过夜吓鬼么?
老人凝望着王晓天仓促奔走的背影,眼神骤然黯淡,瘦矮的身躯在黑暗里显得憔悴不堪,仿佛一个被抛弃了的留守儿童。
景秀恬院小区。
王晓天站在自家金属门口,摸摸上衣口袋,记起自己出门忘带了钥匙。他仰头朝楼上喊了三遍“妈”,但无人应答,便从裤兜掏出手机,拨通母亲的号码。
轻快的音乐旋律戛然而止,响起的是一个官方提示语音: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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