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蛇疯狂地扭动身躯,幼鸟的父母归巢——鹰嘶鸣着用锋利的爪子随巨蟒斗在一起。
音乐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舞者疯狂地扭动身躯,观众们歇斯底里地尖叫,面容扭曲。
皎月在男人眼里无限放大,月亮是漆黑的,上面布满了陨石坑。他丢下枪,撕开上半身的黑装,引爆了存放的**。
蟒蛇的内脏被鹰抓了出来,血液溅得远远的。
舞者筋疲力竭,在舞台上晕了过去。观众们站起来大骂不止,有人甚至扔过去了一块板砖。
凌乱的场景啊。
我面不改色地自言自语。
这是辆公交车,座位刚好坐满,不多也不少。
一声刺耳的门开声后,踏上来一个人。
他的步伐很稳重,也很轻飘。
人们头也不抬,不是睡觉,不是望着窗外,就是玩着手里的手机。
一个女孩在座位上动了。
鄙夷的目光,冷冽的目光,嘲笑的目光,不屑的目光,戏谑的目光同时集中在那离开座位的臀部上。
一切都做得行如流水,天衣无缝,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别人干了什么,因为他自己也参与其中。
我忽然感觉心里有什么温暖的东西悄悄溜走了,所有人的心脏都溜走了一样东西,然后一齐集中到了那个站起来的女孩心里。
我愕然。别人习以为常地露出自私的面孔。
“老爷爷,坐这儿。”
我大概明白什么是天景了。
这种景色,只有无聊的人才能感受得到。
2016年4月3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