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她才算是看明白了钟妍华这一步棋的用意,一颗心才落定了:“……若真如你所说,是药石无医的绝症,很快就会死去,这种情况对我产生的伤害,或许远远不够。想来你这身体能在修真界彻底治好,但你没有灵根……我只能看着你生老病死,却束手无策。”
李潇笑叹,有些得意,又有些落寞:“何其有幸,能在卿卿心中占据一席,竟也能被当作对付你的棋子。”
江烟里知道自己刚刚有些忘形,以至于没在意李潇的情绪,顿时有些歉然:“我……”
李潇却用食指轻轻抵住自己双唇,示意她不必解释,旋即笑道:“无碍,这才是令我心折、下黄泉也甘愿的殿下啊。”
而后,自怀中拿出钟妍华的信,以及几张纸,递给江烟里:“这封信是她写给青珩仙尊的,里面恐怕有一些有用的信息……这几张纸,是我下午回忆的内容,一部分是钟妍华在凡界的作为,一部分是她遣人送我过来的途中,我向那人套的话。”
……还是这么体贴。
江烟里目光在他一双温和沉静的眼上停留片刻,旋即莞尔:“多谢,阿潇。”
……
次日是个雨天。
前青珩仙尊亲传弟子、现青珩仙尊师妹江烟里拜入仙门不过半年便意欲结丹的消息,一经刻意传扬出去,便引起了修真界的惊涛骇浪。
“哪儿有这样快的?”
“天生道体,天品火灵根,也正常吧?”
“……也是,她那双生哥哥,你们知道吧?含雪仙尊的亲传,也是这般进阶奇速。”
“可我还是不懂,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给她提辈分?代师收徒,这不奇怪吗?”
“……”
谜团太多,于是有心人、乐子人,都纷纷紧急派了人前往天衍宗一观。
天衍宗虽骄傲于江烟里的成就,但几乎所有长老都忧心忡忡,当即,执剑长老白景山便看向一旁的太上长老李逐月:“尊上,若是青珩师弟……被知道了,恐怕天衍宗名声难保。”
李逐月还没说话,执法长老刘顺微微皱眉,语气有些不好:“白师兄,人家两个两情相悦,你在这儿又跳又叫,合适吗?”
白景山是剑修,脾气并不好,本下意识想怼回去,却想起刘顺的独女正是死在“情”字上,最终也只是冷哼一声,没说什么。
太上长老李逐月瞧着七老八十,像个弥勒佛似的慈祥和善,平易近人;虽然修为不算最强,但也是大乘期大能,且辈分高,他说的话还是很有些份量:“青珩他自己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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