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烟里“啧”了一声:“生时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
江风归冷笑:“谢谢提醒,不然我还真忘了我是死是活。”
江烟里就站在外头等他,约莫几息后,江风归披散着头发、一身红色中衣,怀里搂着天寿帝牌位,满脸怨气走出来。
起床气大得很:“什么事儿这么急?我丑话说在前头,你如果是叫我起来跟你连夜下山,给你那几个男朋友买东西,我不介意让你知道什么叫长兄如父、父爱如扇。”
江烟里翻了个白眼,靠在树上,捏着手里的烟杆轻轻吐了一口烟,眉眼间泛着股矜贵而轻狂的复杂神情:“我还不至于这么没人性。”
江风归却站住没动,眼中的睡意消散,有些狐疑地看着她:“你……”
顿了顿,他皱眉:“你趁我不在,居然抽上了——谁教的?”
有的事情不必点明,一口烟、一句夹着关心的质问,便心知肚明江烟里想起来了所有事情。
江烟里拉着他的衣袖,让他御剑往永城去,夜空中,她笑得有些戏谑:“装什么?学校A教下面的吸烟室,我找你借烟,你应该就知道了啊。”
江风归御剑的速度很快,仿佛知道她赶时间,闻言略有些不高兴:“你又装什么?那会儿一包你能抽好几个月,明明是跟我套近乎,想让我少分点儿任务给你。”
顿了顿,他问:“谢青珩什么反应?”
江烟里知道他想问什么——亲密之后她几乎是马上就走,谢青珩是不是委屈不安。
她眯着眼想了会儿,笑起来:“直勾勾看着我离开,我一回头他又垂眼。看上去怪可怜的,但实在是有要紧事……啊,对了,他睡着的时候谢玄琮还来了一趟,明明知道有人来,也听见了我和他的对话,还小心翼翼试探。”
江风归就有些无奈:“我猜,你叫他别这么迂回,有话直说,但多的解释也没有了。”
江烟里轻轻“嗯”了一声:“最烦别人拙劣试探了——卫扶光和你除外。”
江风归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