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寒月拿着小铁锅在蒸二米饭,就是大米合着糙米一起蒸,上面放着腊肉,蘑菇,还有青菜等。
晚上他们要吃干的,白天大量的体力活动必须吃饱吃好,要不然身体根本承受不了。
她已经发现了,现在的流放队伍,大家都是在咬牙坚持,全凭着一股气,一旦这股气散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
想到这里,突然一声尖锐的哭嚎声响起。
“爷爷,爷爷!你怎么了?”
一个十六七的小伙子立马冲了出来跪在解差的面前。
“大人,大人,求求你了!我祖父快不行了,能不能救救他,救救他啊!”
“谁是大夫,谁懂医术?救救祖父啊!”
还没等凤寒月上前把脉,老人家已经去了。
“爹——”
“祖父—— ”
这是流放路上第一次死人。
大家还是很悲痛,很同情这家人的。
解差们反倒是冷漠的很,默默的拿出本子,将小伙子祖父的名字划去。
流放路上,像这种老弱病残是最先熬不住的,大家都心知肚明,见怪不怪。
旁边的人看着这一切,轻声的提醒道,
“让老人家入土为安吧。”
流放的路上一切从简,老人家只得了一条草席裹身。
任你生前荣华富贵,死后只得了草席一条,可悲可叹。
一家人哭的肝肠寸断,跪在老人身边不起身,声声述说着他们的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