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姑娘,是这样吗?”
到了如今,似乎这些说辞都很合理。贝思思一时口快,说出禁制悬崖的存在,说出谢卿卿曾经去过禁制悬崖,也在他们阐述这些时,缄口不言,似乎是默认。
“不,有一点,你们错了。”终于,贝思思开口了,由她来补充缺失的内容。
“我推你坠崖,是单纯想你死!这么多年,我深爱大师兄,人尽皆知。凭我的身份地位,没谁敢和我抢,可你来了,还仗着他未婚妻的名义,羞辱我,害我丢尽了颜面。你算什么东西,大师兄乃皇族子弟,天潢贵胄,你哪里配得上?!凭什么,凭着与他短短时光,就鸠占鹊巢?
可是,实在太好笑了!从头到尾,你们都是在演戏,你们根本毫无关系,就只是为了查清那件事而已。我简直是个傻子,天大的傻子!”
不知道为什么,谢卿卿从她嫉妒凶狠的眸光里,看到的是无尽的悲哀,还有解脱。她一张花容,泪水斑驳。
因为痴恋,太过执着,最终造成无辜人的悲剧。也是因为这无望的爱恋,残害无辜的人。嫉妒成狂,会变成恶魔,连自己都不识得。
朴音的贞节得以大白,她是受害者,道歉、同情和心疼接踵而至。可她根本不在乎那些迟来的道歉,曾经经历过的伤害,身心的摧残,不会因为真相大白,就被掩埋。她始终记得那些,不会忘却,也忘不了。
她很感谢,在那件事之后,始终有一个人一直支持和信任她,并为了她,甘愿以身入局,寻求真相。人啊,在泥沼时,就是需要有人能义无反顾地解救自己。
“谢姑娘,在崖底你问我那个问题,是不是在确认,我是否会包庇贝思思?只因为,你早就知道推你坠崖的人,是她?”
(因为你不确定,我心悦之人,是否是贝思思,所以才会如此旁敲侧击吗?所以才会不信任,另与朴音做局?)
“云公子,还记得风玉箫吗?按辈分来说,你是他皇叔。公孙传信给我,风玉箫曾和他说,他皇叔风如鹤与长公主家的安贝郡主早有婚约。”
“可我,心悦之人不是她!”
“那又如何?与我无关。你我的合作,已经结束了……无论那件事的真相,你知道多少又或是全然不知,都无关紧要。我家音音,的确因为你们皇室而蒙受不白之冤,无论如何,我都无法原谅。”
说完这些,谢卿卿转身走到朴音身边。朴音心意已决,自愿离开归云宗,再不复以往。没人敢阻挠,毕竟理亏的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