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守忠撩起长袍,好整以暇,等着瞧江氏对浣花的处置。
江氏却没有直接处置浣花,而是转头指着一旁战战兢兢的兰夏,扬声道:
“来人!先把这个假传命令、野心勃勃的丫头给我架起来!”
下头站着的两个婆子粗声粗气地应了一声,提起兰夏便架到了不远处的石桌上。
“打!”
啪!
没有丝毫犹豫,寸厚的木板与皮肉接触,发出一声戳人心肺的闷响,将原本就瑟瑟发抖的浣花直接吓成了一只鹌鹑。
江氏不喊停,木板便又是一挥而下。
兰夏被堵住了嘴,疼得汗如雨下,想开口求饶也无法,只能急急将惊恐求助的眼神投到浣花身上。
浣花的余光扫到兰夏满脸的痛苦,却迅速别开眼,恨不能把头埋到地里。
哪里有一丁点儿要替她求情的意思?!
浣花心道,这样的主意原本她是不同意的,谁叫兰夏说得如此笃定!
若不是她信誓旦旦,说一定能请来老爷,自己何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都是那个贱婢的馊主意!就算她被姑娘打死,那也是咎由自取,与旁人无关,与她更无关。
还有,她真是被她蛊惑了心智,竟信了那样的鬼话!
只求姑娘能看在以往的情分和三公子的面子上,饶过她这一回才好......
江氏不发话,院中的闷响便一直未停。
眼见着兰夏被打得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江氏这才幽幽喊了声停。
“今日之事就此罢了,往后......”
就此罢了?
吴守忠哈了一声,继而拉长脸道:
“夫人也太过心软了,这丫头存了痴妄,又撒谎成性,如何就这般轻轻放过?”
轻轻放过?
江氏扫了一眼后背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兰夏,嘴角抽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