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这话呢,忽然就掉出一只荷包......奴婢陪伴老夫人最久,自然认识那荷包......是阮老太太及笄那年,老夫人亲手绣的......”
“老夫人感动得很,差点陪着哭了一场......这不,那位就借坡下驴,跟着来了府里......真是!阮氏那副做派,竟是家传!”
徐嬷嬷说书一般,一会儿把两只手拍得啪啪作响,一会儿抹着泪学得惟妙惟肖。
说完后,脸上扬起了一抹浓浓的鄙夷。
徐嬷嬷鄙夷的自然不光是这个。
按照以往的惯例,那位阮老太太来府啊,必然不会空着手离开!
且瞧着吧!
徐嬷嬷说完,揣着江氏赏的银子,笑得见牙不见眼,千恩万谢地回去了。
屋内,浣纱面露担忧道:
“夫人,咱们要不要想法子把她赶出府?”
“晚了,只怕该说的都说完了,赶不赶的,还要紧吗?”
江氏一声冷哼,慢条斯理地拆了手上的纱布道:
“等那位走了,叫阿珏带着阿莹去一趟福寿堂,老夫人大病初愈,他俩也该多去两趟问安。”
浣纱一怔,旋即笑着应是。
福寿堂里。
阮老太太离开后不久,吴宗珏带着妹妹就到了。
吴宗珏妙语连珠,直把吴老夫人逗得合不拢嘴。
吴老夫人笑罢了,看着长身玉立、孝顺懂事的长孙,心底又是一阵难过。
这样好的儿郎,他们吴府却再难有第二个了,真是,想想都觉得伤心......
见吴老夫人用帕子按着眼角,吴宗珏有些慌了,忙上前询问道:
“祖母这是怎么了?可是孙儿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惹了您伤心?”
吴大娘子也上前搂住吴老夫人的手臂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