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吴侍郎这般模样,阮氏慌了神,扯着吴侍郎的衣袖,想让他转回头看自己。
只有看到他的眼睛,她才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她需要他的注视!
可吴侍郎像是被她缠烦了,沉声说了句“你不要多想,好好歇着”的话,便准备离开。
见吴侍郎扯回了衣袖,站了起来,阮氏彻底憋不住了,冲着他哭道:
“忠郎!你曾说过要与我携手白头的,如今才相守十余年,你就变了心?”
吴侍郎脚步一顿,半是疑惑半是薄怒道:“我何时变了心?是你总爱胡思乱想!”
“如何没有变心!从前的冯氏,如今的浣花,不都成了忠郎的枕边人?忠郎甚至为了那个冯氏,疑心阿阮至今......”
闻言,吴侍郎一怔,随后苦笑几声,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江氏说你一向消息灵通,原本我还不信,现在看来的确如此。”吴侍郎想起江氏那张讥讽的面庞,自嘲般地摇了摇头,“我与浣花清清白白,昨天她去书房也只是为了送些吃食。”
只是送些吃食?
阮氏眼底闪过一丝阴翳,青织说浣花在书房待了一夜!
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吴侍郎又耐着性子多解释了一句:
“我写了会儿帖子,浣花在一旁伺候笔墨,旁的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她不信!
再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即便什么都没有,这会儿也什么都有了!
想到这,阮氏胸口发闷,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恶心感又开始翻涌不止。
见她脸色不太好,吴侍郎不欲多纠缠,吩咐下人好生照顾,若有所思地盯了一眼壮着胆瞟他的青织,抬脚便离开了碧柳院。
留下青织一脸的娇羞,胸口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
吴侍郎出了碧柳院,漫无目的地四处乱走,一边走一边想着心事。
也不知道京兆衙门的人有没有找到雨湖......
三娘有没有被派去的人拦下......
昨夜浣花在书房待了一夜,虽然两人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可这事儿又该怎么向江氏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