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冯举人高居第四名,晚辈真是佩服得紧!”
扫了眼陆续而至的马车,冯春时拱手:“大郎客气了,不过侥幸而已。”
能位居春闱第四名,凭借的岂是侥幸二字?心知冯春时说的是客套话,吴宗珏也不恼,反而笑得一脸爽朗。
“冯举人谦逊!等冯举人有了空闲,叫我那不成器的二弟去请教一二可好?”
“不敢当,大郎忙着,这会儿正是客多的时候,我跟着小厮进去就行,不必朝里送。”
说罢,冯春时拱拱手,跟着引路小厮进了吴府。
吴宗珏没有再多客套,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今日确实人手不足,且冯春时也不算外处。
“表弟,那位就是今科榜上第四的冯家大爷?”
江梦浮不知何时挤到了吴宗珏身边,望着冯春时的背影,笑着询问道。
他是江家的独子,江氏的侄子,吴宗珏的表兄,今日应了江氏之请,特来大门前帮衬着应付宾客的。
也多亏了有他,今日吴府门前才没有出现乱象。
“正是,此人仪表堂堂,瞧着很有些探花郎的样子。”
“探花郎?哈哈,历来探花郎都是出了名的美男子,最易被人榜下捉婿,不过冯大爷这般年纪,想来应已有家室了吧?”
闻言,吴宗珏挑眉一笑道:“不瞒表兄,冯大爷还真就没成家,至今仍是孑然一身。”
江梦浮脸上的笑容一窒,有些不可置信道:“这,冯大爷瞧着都二十多岁了吧?还光条汉子一个?”
江氏三代从军,江梦浮自小在军营长大,说话做事很有些武人脾性,吴宗珏和他表兄弟多年,早就习惯了。
“这样也好,先金榜题名再洞房花烛,也是美谈。”
眼看着宾客越来越多,吴宗珏熄了八卦的火苗,拉着表兄朝外迎了上去。
只是江梦浮的脸上却不见了笑意,反而隐隐带上了一丝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