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着站起来,顿了顿,“秦太妃所怀身孕,已有五月有余。”
“五月有余?”少女吓了一跳,一时哑然,又很快明白。
“……那岂不是……我启程前就已经怀上了?”
刘太医默不作声,没有否认。
“她……今年年岁几许?”韩湘雪忽然想到这个问题,迟疑道:“情况怎样,可有不适?”
“没有。太妃娘娘调养良好,胎儿也都还好,前些日子说椎骨疼,也是正常征象。没有什么问题。
“……年龄,大概是四十有一吧。”
四十有一?
她心尖像是被凉风拂了过去,那点疲惫和烦乱都沉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担心和凝重。
“四十有一……胎位如何?”她蹙着眉头,“你给她开的什么药?”
这个年纪,生产不易,更损心损身。本不如年轻时候身子康健,恢复快,胎位和用药上再出了问题,就更是雪上加霜。
无论是出于之前的缘分,还是医者的仁心,韩湘雪既打定了主意要帮,就不能看着她在这上头丢命。
“……回公主,太妃娘娘……是女眷,微臣不能近身。至于药,是《金匮要略》中的方子,经过稍许调整,也送由太医令查验过,无碍。”
“……太医署还有这种规矩?”她哂笑,语气却微微重了些:“那女医呢?我听说你们那里有专门应对这种情况的医女,人呢?”
刘芸泽无声地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不过即使他不说,韩湘雪一点就通。